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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答平生未展眉。
应该是写到展的时候他突然晕倒,他连一联诗都没有写完。
温冬把那张宣纸折了起来,带走了。
等葬礼办完,清点遗产的时候,意外的是,杨应东把自己的很多书画收藏、再加上他家里图书馆一般的藏书,全部都‘交给爱徒温冬捐出。’
他的儿女对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意见,杨应东一儿一女,一个是外科医生,一个是舞蹈老师,对杨应东留下来的东西都不太感冒。他们常年不在国内,老实说温冬更像他半个女儿,替她们照料杨应东,所以对杨应东这份遗产安排一点意见都没有。
但是他的儿子有一点不同意,大意是杨应东这些书好多都价值不菲,花了很多心血收藏而来,捐了实在太过可惜,就提出还是让温冬先自个儿留着,要是实在没办法了,温冬要捐了要卖了,都随她的意思。
温冬的书法是杨应东教的,但不太搞书画收藏,不怎么欣赏得来。
剩下那些书画什么的,温冬都不懂,找了苏冉帮忙找了买家,自己留了一幅,剩下的都卖了,把钱都打给杨应东的两个儿女了。
杨应东经常跟她说:“我家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都跟我的宝贝没缘分,你赶紧找个人嫁了吧,书房那些我全都送你,给你当嫁妆。”
谢元抽着烟,看着温冬:“别难过了。”
“你看我像是难过吗?”温冬看着杨应东的儿子抱着骨灰盒,“我哭了吗?”
“你是没哭。”他笑了笑,“你看着比哭了还吓人。”
温冬一身漆黑的连衣裙,衬得她更是消瘦冷凝。
她抱着一大束白玫瑰,看着杨应东的儿子把杨应东的骨灰撒在山间。
这是杨应东出生的一个小县城的一座小山,温冬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,杨应东在遗嘱里面却说自己以后,一定要睡在这里。
“他和妈妈是在这里认识的。”杨应东的儿子跟她解释,“我妈妈是个采茶女,很普通的农村女孩子,他遇到妈妈的时候21岁,一眼就喜欢上了。”
她和谢元看着杨应东的尸骨回归大地。
他的儿子在远处远远地跟他们鞠躬,抱着空空的骨灰盒走远。
温冬把手里的白玫瑰放在一棵树下,“师弟,我有点累。”
谢元看了看时间,从包里拿出药给她吃,摸了摸她手的温度,小声询问,“这里风大,我们回去吧?”
温冬没动,她看着地上的白玫瑰,“杨教授救过我。”
谢元怔了下,“我知道。”
她表情和漠然,是心如死灰的死寂。
“其实我对杨教授……即感激,又埋怨。如果没有他陪着我度过那段日子,我已经把自己逼疯了。”
“杨教授是个很优秀的咨询师。”谢元不吝啬赞誉,“为人豁达正直,很值得人尊敬。”
温冬抬头问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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