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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身影若有所思。

  咯吱——

  随着木门推开,有一侍女上前,她名唤秋梓,约摸四十来岁的年纪,此时神色担忧:“殿下为何要与赵妙做交易,有其母必有其子,她母亲端阳那般阴谋算计,心狠手辣,她怎可信?”

  “无妨,”虞日州笑了笑,“边防布置图真也好,假也罢,今夜得了美人,我不吃亏就是。”

  秋梓语气着急:“若是大越天子震怒,太子又当如何?”

  “两国交战,父王不是期盼已久么?”

  虞日州眼底闪过嘲讽,盯着不远处一盆枯萎蔫巴的盆栽:“我便送他一个名正言顺开战的理由。”

  “殿下!”秋梓急得直跺脚,她深呼一口气,尽量平静,“殿下,你有没有想过你又该如何自处?”

  虞日州不以为然,他不显地动了动唇角:“这些年来,孤访尽天下名医,皆对孤的病症束手无策,如今已经油尽灯枯,活不了多久了,纵然是个废物,死前也得榨干每一分用处不是?”

  秋梓眼底闪过浓浓心疼,她喉咙发干:“殿下好好养着,一定能长命……”

  “姑姑不必再言,”虞日州出声打断,恍恍烛光下,他苍白的面容俊秀惑人,“我心中自有思量。”

  说完,虞日州神色微变,掩唇一阵猛烈的咳嗽,秋梓看得一片揪心,她忙提裙上前,倒了一杯温水,化开一颗药丸,递到虞日州面前,忍不住想出声责怪。

  只是孩子大了,她也不好直言,便委婉道:“殿下,折腾也要有个度,你身体到底不好,凡事量力而行,少近女色才是。”

  虞日州:“……”

  他还没弱到那个地步好吗?

  *

  太液池东南。

  宋乐仪与赵彻到湖边时已晚,冷风吹过湖面,掀起阵阵波纹,没有人在水中挣扎,也没有人呼救,好似刚刚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。

  宋乐仪手指蜷缩:“还有救吗?”

  赵彻道:“没了。”

  那么沉重的落水声,不过几息时间,便淹没在湖水中,毫无挣扎喊叫的痕迹,无外乎是被敲晕了,又或者身上被绑了石头。这种手法,在宫内屡见不鲜,若是将太液池的水抽干一看,下面不定沉了多少尸骨。

  说话间,两人一偏头,就瞧见一个黑影匆匆离开。

  腰身佝偻,步履轻快,虽然看不清穿着,也几乎可以确认是太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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