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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大笑。但笑过之后，心里空落落的。她的思绪一飘，又开始胡思乱想。

　　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并排坐着，刘雪阳难得没有一进到场就直奔办公室，好像看出她心情不好，专门留下来陪她了一样。

　　又过了一会儿，宋颜玉转头问刘雪阳：“学长，你觉得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吗？”

　　刘雪阳伸手撸了撸她的脑袋：“这么傻的问题，一看就不是表里不一的人能问出来的。”

　　“不是，”宋颜玉丧气地伸手把自己抱成一团，“我也会有很多很坏的念头，我也会有很多很负面的情绪，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不好，不够真诚。”

　　宋颜玉说着，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，把头深深埋到双肘间。

　　刘雪阳看着身旁的女孩子，伸手在她背上轻拍两下，以示宽慰。他说：“你不是。”

　　他想再说点什么去安慰她，话到嘴边却无法开口，最后只能又补充道：“你很好。”

　　宋颜玉笑了，她不抬头也能想到刘雪阳现在憋了一肚子话却讲不出来，一副笨嘴拙舌的样子，虽然受到了些许安慰，却依旧有些钻牛角尖的难过。

　　刘雪阳又陪她坐了会儿，期间手机的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，屏幕亮亮暗暗。

　　宋颜玉对他说：“学长，你有事就去忙吧，我自己待会儿。”

　　刘雪阳犹豫片刻，还是又陪她坐了会儿，直到手机铃声催命般地响起，这才不得不去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了。

　　办公室门开的声音“咔哒”响起，旁边那团热气终于消失不见，周围又恢复了一种冷冽的安静。

　　宋颜玉抬起头，看着空荡荡的道场，目光茫然，孤独和寂寞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，连那黄木地板都仿佛变成了沙尘暴的颜色。

　　她想，姚晶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？怎么能一点都不了解她呢？

　　真是令人......难过又委屈。

　　宋颜玉想哭，可眼泪就好像在眼睛里面打了结迷了路，任凭她怎么挤也找不到那个宣泄口，却又憋憋涨涨的难受。

　　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，宋颜玉反应的兴致并不高。她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，只伸手划了接听键，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，安安静静地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，连招呼都不想打。

　　电话那头，一个男声压得低低的，带着几分活泼语调搞怪地问她：“美丽的小姐，请问你选方块J还是草花A？”

　　宋颜玉的眼泪突然哗哗流下。

　　☆、（*）安慰

　　草花A还是方片J。

　　这是高中时候独属于方舟、宋颜玉、纪小满和陈东尔的私人暗号。

　　有段时间陈东尔特别迷谍战片，有一天突然神秘兮兮地问纪小满和宋颜玉：“你们要草花A还是方片J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