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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玺开始没注意,寸头男第三次要了包云烟,她才抬头扫他一眼,看见男人色眯眯的眼神,顺着那道不算友好的视线,孟玺一低头,顿时换了张黑脸。
寸头男掏了钱,没急着拿烟走,看见摆在凳子上的高中英语课本,没话找话,亲切叫她,“妹妹,在对面三中读书吗?”
孟玺把课本拿过来,摊开边角被翻得皱巴巴的英语书,挺直背,拿书挡住社会混混的视线,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,“嗯。”
按时间轴来算,三中两天后才开学,她这转学生才正式成为三中莘莘学子中的一员。
英语书遮完了孟玺的脸,寸头男啥也看不见,伸手将英语书往下压了压,对上孟玺一双澄澈如水的大眼睛,遭折射在玻璃柜上的阳光一照,盛了两碗星光似的,在寸头男不高的文化水平和匮乏的词库中,一时找不到适合形容的高级词语,“妹妹,哥哥我以前也是三中的,你读高几呀。”
孟玺头一次觉得妹妹和哥哥两个词瘆得慌,没办法,成天在社会上混的人,一旦触了他逆鳞,准没好事,赶不走人,只得硬着头皮回两个字,“高二。”
寸头男拆开那包黄鹤楼,取出一根叼在嘴里,一说话痞气横流,烟嘴随着牙关上下起合,吐词囫囵,“巧了,我兄弟也是高二的,但是我以前没碰见过你,今日子好,我俩碰巧遇见了,相信缘分不,哥哥我特别相信。”
孟玺拧着眉,面上不动声色,心里长叹了无数口气,那气又出不来,都要把自个充胀成热气球飘上天了,她在思考如何避开这纠缠不休絮絮叨叨的缘分。
寸头男见她没动静,想彰显一下自个成熟的男人魅力,掏出根烟叼在嘴里,从兜里掏打火机,从衣服兜摸到裤兜。
孟玺迅速放下书本,背后的泡沫箱板上摆的生姜和大蒜,她用指甲壳掐了一小块生姜,捂住鼻子不动声色的嗅,鼻子被一刺激,她连续打了三个喷嚏,打得特响亮。
“大热天的,感冒了。”寸头男看她,没摸到打火机,顺手取了柜台上的打火机。
孟玺接着又打了个,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巾擦鼻子,“流行感冒,医生说可能会传染。”
“晦气。”寸头男一听流行感冒会传染,啐了口痰,先前那股殷勤劲儿烟消云散,顿时把孟玺当瘟神避开,川剧变脸的也抵不上他,“操,你不早说,老子过会儿还要打牌。”
人呀,打牌奉迷信那套,座位朝向,出门碰上喜车丧车,统统都会影响牌运,不科学,扯淡,但有人偏偏就信。
孟玺不还嘴,不吭声,又打了几个喷嚏,寸头男把钱扔柜台上,孟玺站起来找钱,寸头男收了钱,骂咧咧的走回包间。
孟玺松了口气,顶了一脑门子汗,她就着脚边那盆降温的水,弯腰掬水洗脸,这盆水放久了也透着热度,胳膊小腿也汗涔涔的,恨不得淹进水里。
空调老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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