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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上节拍,逐字吟唱,一边开始回想,垦丁的夏天,其实她碰到好多场雨,但此时回忆起来,却都是晴天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对他萌生的情愫。
是白色沙滩上,他浅笑看来,递给她的,一支冰凉的柠檬水瓶子。
还是被他衔在嘴里的半根烟,赠给她的一次间接接吻。
或者更早,是他在问,会不会《思凡》。
……
她唱着,突然顿住没声音了。
谢平宁奇怪,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疑惑看她。
她无措地看着他,好半天才说:“平叔……我忘词了。”
谢平宁怔了怔,忽而笑了,片刻后,他无声对她说了句:“没事。”
然后他低头,流畅清新的吉他音再度从他手指下传来。他开口,接上她忘记的歌词,替她唱了下去。
声音轻缓低沉,抬眼看她,有片宁静的海落在他的眼眸里,无尽温柔。
她的心脏有一刻是被他看来的这瞬间,攥住的。
她终于明白,他是什么了。
他是遥不可及,也是唾手可得,是光明,也是黑暗。
是一切正与反的集合,是禁忌,是这个残缺的夏天,替她添上的最后一块拼图。
谁能料到,她十九岁这年,收到的一份残缺的台南之夏,是因为他出现,所以才完整了。
四分钟演唱结束,曾贝的心仍在狂跳,下场时,甚至险些绊倒自己。幸好谢平宁在后拉她一把,将她扶住,才幸免于难。
她不敢再跟他靠得太近,忙挣脱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,一面往陈晨的方向走。
甩开他毫不废力气,因为他也走了反方向——往钢琴的方向去。因为紧接着,他就要给爷爷奶奶的表演做钢琴伴奏。
曾贝在沙发上甫一坐下,陈晨便靠近过来,在她耳边气息很轻地说:“贝贝你知不知道,平叔看你的时候,眼神好温柔。”
曾贝闻言转脸,与她调侃目光对上,短暂错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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