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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看着他,红唇抿着,见他看来,却又立即将目光转移开。
最近,他和她之间的气氛又变得有些怪。
并不是不能平平静静,无事相处,像刚才两人坐一部车,到鹅銮鼻一路,并未产生矛盾,但却也无交谈。
他好几次都开了口,想跟她说一两句,但都被她装没听见,在机车驶过燥热的海风里,以沉默相待。
她变成这样的原因,他也知道,因为那晚,他喝下果酒,说出一句半是醉意,半是真言的,她在。
晚上在垦丁大街一家面馆吃的牛肉拉面,牛肉很多,面条很少。
刘宇岩一个人点了两碗,还说不够。
陈晨说他:“你真是够能吃的。”
一阵磨蹭,吃过晚饭,陈晨和刘宇岩不约而同,都去了拉面馆的洗手间。
刘宇岩是解决生理需求,而陈晨,只是对着面馆一面爬满脏污的公共镜子,要补刚刚因为吃面而掉去一半的口红。
剩下谢平宁和曾贝等在面馆的台阶下。
两人都没说话,任由空气被无言尴尬的气氛充斥填满。
谢平宁站在离她稍远的位置,靠墙,手里拿着微单,正在翻看刚刚在鹅銮鼻拍下的照片。
她余光瞟过去,只看见相机屏幕上昏黄嫣紫的一片,拍下的,大约是刚才他们见到的那片火烧云。
静了会儿,她终于开口,冷不丁问:“你不会也觉得她长得漂亮,成绩又好吧?”
谢平宁偏头看来,疑惑地挑了挑眉。
他原想问她说谁,但小姑娘脾气别扭在,见他回答如此慢,直接给他下了判决书。
“看来没错。”她冷哼一声,瞪上他,语气不善地说,“不过我偷偷告诉你,她对你可没那种意思。”
谢平宁隐约明白过来,她应该是在说陈晨。
但还是不明白她话里的真意,于是反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别装了,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曾贝说,“她亲口跟我说的,她说你太老了,她不喜欢你这种老男人。”
谢平宁哭笑不得,思考片刻,只应了声:“哦。”
“哦?!你哦是什么意思啊?”曾贝皱眉,看着他。
忽然远处的垦丁港,传来一声幽长的汽笛。有船回港。
而他恰好在这道笛声里,出声问她:“那么你对我呢?”
——有那种意思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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