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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宇岩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棒球帽,又看一眼平叔,哼了声,“是男人,愿赌服输!”
晚上的餐桌,少了一人。
不是刘宇岩,而是平叔——他跟芬姨称胃不舒服,晚上不吃饭。
缺一人的饭桌气氛颇显凝滞,虽然照旧是他们几人,但却没了从前说话的心情,因为又有一个人剪了头发。
刘宇岩爱臭美,前阵子学着电视机上的流量偶像,在额前修了一道短刘海,加之男生初剪完头发,都会有些别扭。
因此,自他上桌,平日聒噪如蝉的,今天也消停了。
而饭桌上的其余几人也灵敏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,相当识相,都没出声。
唯独曾贝是个好事的,咬着筷子尖,盯着刘宇岩的光头,一直发出吃吃的笑声。
他没戴帽子,因为饭桌上不摘帽,芬姨会说他不礼貌。
因此一颗头光溜溜的,只能任曾贝取笑。
刘宇岩被她笑得没了脾气,抬头,苦着脸问她:“真的很丑吗?”
曾贝还是笑,没说话。
奶奶在旁接过话,“不丑啊,看着多精神呐!还有点像那个……像一个明星!”
“哪个?”刘宇岩眼睛亮了起来。
奶奶皱着眉头想了想,回答说:“演《人在囧途》的那个。”
“……”好嘛,山争哥哥。
这个恰当的比喻得来曾贝大笑。
刘宇岩这下是彻底死了心,放下筷子,说自己饱了,要上楼洗澡。
芬姨担心他晚上饿,劝再吃两口,但他没听,垂头丧气上楼去了。
曾贝收住笑脸,咬了咬筷子,回头看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,心里在想,这两人下午在外边都吃了什么,为什么到晚饭,要么不吃,要么就只吃一点。
从沙滩烧烤,想到冰沙店的大份雪糕,没想出什么,收回视线时,见芬姨脸上竟然在笑。
她很奇怪,便问:“芬姨你笑什么?”
芬姨夹了一叶白菜放进碗里,回答她:“笑小宇啊——他原先那个头发,看了别提有多叫人不舒服,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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