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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0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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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平宁淡笑,拍了拍他的头,说:“行了,别贫了,我们也回吧。”

“回吧,回吧。”刘宇岩长叹一声,张开双手,伸了个极长的懒腰,“这一下午又是搬书,又是找人的,真要把我给累死。”

驱车回野原,又是傍晚才到。

西斜的日光终于有机会触碰二楼房间的纱帘,将奶白蕾丝缀饰的薄薄一层,描摹上精致的金边。有几缕没能被遮挡住,倾泻进来,落在她雪白的双腿上,印出几道窗栏的阴影。

原本该是一回宁静平和黄昏,偏生有人不让她好过,抵着她房间的门板,在外高声嚷着:

“喂,曾贝,你如果不想搬了要走,好歹也跟我们说一声吧?你知不知道,我们在市里找了你多久?”

我们?

这么快就建立阵营。

她背对着门侧躺,不由地翻了个白眼,对他的用词嗤之以鼻——搞得好像谁稀罕跟他们一块似的。

刘宇岩不依不饶,还在喊:“你这回真的有点过分了啊,你怎么这么自私啊,别人的感受你一点都不懂得顾及的吗……”

曾贝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,从床上抓了个枕头,往门的方向扔去,吼了声:“你滚啊!”

隐约刘宇岩还说了句什么,但都被她堵在了蒙头的枕头外,听不见。

额头抵着冰凉的篾席,还有十六度空调加持,在七月的垦丁,她第一回感受到冷。

别扭的身体姿势,大约很容易在眼里积累泪水,她憋了好久的一场低泣,终于得以释放出来。滴滴眼泪落在姜黄的席面,让人想起对竹饮泣的娥皇女英。

多好的两姐妹,却双双嫁给一个人。

舜也是,怎么能取两个老婆呢?娥皇和女英多可怜啊[1]。

——跟她妈妈一样可怜。

她忽地想起高一那年,演出她走错舞台,站在话剧表演台下愣愣听的一场《麦克白》。

艺术里不分国界古今,情感总是大同小异。

她有回在《夜奔》里听自己扮林冲的同学哭悲之更悲,字字句句唱的是:天涯孤客真难渡[2]。

而麦克白在舞台上说:

熄灭吧,熄灭吧,瞬间的灯火。

人生不过是行走的影子。[3]<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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