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件,是我跟怀靳母亲两个因为要紧事脱不开身,没能一同回来商量婚事,实在是对不住。”
“我人虽老,却没糊涂,不到不讲道理的地步。”宿青山笑道,“这个我们都能理解。”
宋逊微微颔首,“不论如何,歉意必须传达。”说完顿了顿才接着道,“第二件是怀靳的不是。”
才说了个开头,父子俩心意仅仅一个眼神便能相通。宋怀靳主动接过话头打断了父亲,“这事该由我本人赔罪。”
男人翩翩绅士风度,看着诚意十足,“迫不得已将工厂剪彩开工放在婚礼前,是因为我怕新婚后太忙让阿碧觉得冷落。但爷爷放心,婚礼的安排我也每日都盯着,并没有松懈。”
这事倒真正算个不大不小的心结,他这么一说,宿碧心情不知不觉好了不少。她忍不住悄悄看他侧脸一眼,宋怀靳若有所觉,稍稍转过头看着她挑眉笑了笑。
这赔的两个“不是”很快从这其乐融融的家宴上消散。
“这么在意这个?”他端起酒杯凑到唇边时压低声音问她。
宿碧装作听不懂他话里指的什么,喝了一口汤,默默咽下去之后才问,“什么?”
他不把她嘴硬这句放在心上,轻笑一声,“吃醋?”
宿碧愣了愣,反应过来带了分羞恼,却克制着不看他,“吃什么醋?”有谁的醋可吃?
两人压低嗓音说话,那边几位长辈将画面看进眼里,心照不宣的笑笑又接着推杯换盏,话题大多是洪城日新月异的变化,大多时候是宿老爷子说,宋逊跟纪敏和两个听。
纪敏和又怕宿碧觉得被冷落,因此不时问她菜合不合口味,又让宋怀靳给她夹菜——一顿饭吃的宿碧坐立难安。
“宿家姑娘实在合眼缘。”回程车上纪敏和忍不住感叹。
宋逊颔首,同意妻子意见,又突然想到自己儿子的性格脾气,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却没多说,只“嗯”一声回应。
“在国外留学的女孩里,太多打着新式女性旗号生活混乱不检点。乌七八糟,好好一个‘新’字被曲解成什么样?”纪敏和蹙眉评论。她在美国给不少刚过去留学的中国学生补习英文,那些刚出笼的飞鸟哪里收的住,仿佛礼教都是一文不值。
宿碧看着清新简单,太难得。
宋逊听着,末了总结,“让怀靳一定好好对待。不能辜负了小姑娘。”有些事纪敏和被蒙在鼓里,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很清楚。
“我看怀靳很喜欢阿碧。”纪敏和回忆今天吃饭时的情景,心情很是不错。
……
宋怀靳将爷孙俩送到门口。
宿青山瞥了两人一眼,摸了摸胡子,“人老了经不住折腾,我先上楼。你们年轻人慢慢磨蹭。”
说完便慢悠悠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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