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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ak?”
“I plead guilty!”他认罪,现在无非两种结果,拿出合法的假身份,否认策划偷渡,然后请律师来为他辩护,其结果是无罪释放然后继续在澳洲做父亲的囚徒,二是以假身份承认犯罪的事实,做一名真正的罪犯。他无奈且讽刺,可这两者又会有什么不同,如果让他选择,与其在父亲手下暗无天日的生活,他宁愿做法律的囚犯,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。
“What?”
“是我开的船。”他用纯正的英语回道,然后拿起笔在审讯纸上写下一串电话号码,“这里面有我的身份信息。”
“OK!”白人警察粗壮的手臂撕下审讯纸,“Goodluck!”
他被重新带回监狱,只是这次不同,他被带进狭小的单人间,房间里昏昏暗暗的,足够将他的绝望隐藏在暗色之下,至此,他再没有见过船上的人,直到三天以后,他名义上的母亲带着父亲身边最信任的陈律师出现在约克角海警局。
陈律师首先与他进行了单独会面。
狭小的接见室内,陈律师首先提到程市长。
“程先生很悲痛!”
他狼狈不堪,眸光中仿佛有岁月沉淀后的痕迹,却带着嘴角惨白的笑,“是我自己走错了路。”
“来之前,我建议程先生写封信给你,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两个小时,出来的时候却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。”
程津珩垂下头,他们父子本不应该走到这一步。
“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。”陈律师说道:“所有证据都指向你,尽管船只并未驶出澳大利亚国界,但三个印尼人的口供以及海警的亲证已经变成很难推翻的事实,最主要的是,你亲口承认了这一切。”
“老师,我们不该为既定的事实辩解。”他抬起双眸,语气是那么平淡,“尽管我不是真正的领头人,但在海警发出警告的时候,是我试图带着所有偷渡客越过澳大利亚国界,这是不可推翻的事实。”
“津珩。”陈律师睿智的双眸掩藏在精薄的镜片之下,“身为法律专业的高材生,知法犯法就之后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吗?”
“对不起!”除此之外,他没有任何能够表达。
“你该对自己说这句话。”陈律师脱下眼睛,揉了揉疲惫的眼角,更是有些痛心疾首,“老师可以救你,但首先你要自救才行。”
“多谢老师费心,但我已经决定接受这个结果。”
“你愚蠢!”陈律师气愤又讶异的呵斥,“一旦你在澳洲入狱,以你华人的身份血统极有可能在狱里被折磨致死,那不是什么自我救赎的世外桃源,更不是你程津珩应该去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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