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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松了口气。她胡乱把掌心里的恶心东西擦掉,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子,然后准备下地。

  谢安平却不满意地哼哼两声,抱住她问:“你去哪儿?”

  这厮还好意思问?也不看看他把这里弄得多脏!

  美娘堆起笑脸:“妾身去换身儿衣裳,然后打水给您清洗。”

  “嗯……不高兴。”谢安平埋头在她胸脯磨蹭,闷闷不乐地说:“小打小闹的不痛快,爷都憋了整整十天了!”

  这混球一天不干这种事儿会死啊!

  美娘咬咬牙,继续虚伪地笑:“委屈爷了,妾身以后会给您补上的。爷您先放开我。”

  谢安平不情不愿地松开美娘,耷拉着脸有些没精神:“去吧去吧。”

  还好房里通常备得有清水,美娘拿手试了试,还是温温热的,于是先狠狠搓擦手心,拿茉莉花的胰子足足洗了三遍,直到再也闻不出那种腥臊味道才勉强作罢。她换了条稍微厚一点的薄荷百褶裙,随后取了块新的汗巾子搭在手臂上,端着盛满水的铜盆到榻前伺候谢安平净身。

  谢安平大爷惯了,这些事从来不自己做,神态自若地看着美娘服侍自己。

  美娘看也不想看到那条作恶的坏玩意儿,她忍着作呕的感觉胡乱揩了几把,赶紧转开脸去:“好了。”

  谢安平穿戴好从榻上跳下来,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袍子,随后嬉皮笑脸抱住美娘亲吻香腮:“记着你许诺的甜头,等你病好了要补偿爷的。”

  补偿你个大爷!

  美娘适时地捂嘴咳嗽两声:“咳咳……妾身不会忘的。”

  正说着话,美娘忽然想起一事,她问谢安平:“侯爷,那天咱们在绣庄会过面以后,您去哪儿了?”

  那晚上的贼该不会就是这厮吧?白天没尽兴晚上还想来,瞧他翻墙跳窗的利索样,恐怕当淫贼已经当惯了!

  谢安平大大方方道:“爷进宫了,你当爷走的这一个月是去玩儿呢,爷是去办差,办完了得向圣上回话。”

  美娘又问:“那您晚上……是回了侯府吗?”

  “没,手头案子没结,爷从宫里出来就回卫府了,晚上在那宿的。”谢安平答完随即眼珠转了转,反问美娘,“娇娇你怎么关心起爷的行踪来了?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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