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沽酒发现她的师父好像不记得他还在这里,自己一个人不停地重复搭弓射箭的动作。
叶晚晴不断搭弓射箭,搭弓射箭……沽酒竟然有一种他的师父要哭了的感觉。
沽酒上前一步,伸手将叶晚晴持弓的左手压了下来,“师父你怎么了?”
叶晚晴有些机械地转头,“怎么了?”
……他的师父真的哭了,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而她自己并不知道。
“……哦,没有,我其实是想说我今天有些累了,想先回去休息,明天我们再继续。”
有的时候人的安慰太过无力,仿佛将一个人的痛苦高高举起轻轻放下,可是有些痛苦和无奈是无法放下的。所以只能一个人独自承受,安慰反而是轻辱。
正如此刻的叶晚晴。
在沽酒的眼里,叶晚晴首先是他的师父,其次才是一个女子。他的师父不需要徒弟来安慰。
所以他选择将空间留给叶晚晴。
“好的,你去吧。”叶晚晴呆愣地回答,其实她没听清沽酒说了什么。
等沽酒离开之后,一阵风吹过,她觉得自己脸颊两边有些凉,伸手一摸,发现竟然有水。
竟然下雨了,她想。
她决定先去睡一觉,太累了。
她蜷在自己的被窝里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睡得安心些。
叶晚晴从藏书阁找到的《清霜禁术》里写道,“大封印术”可以封印世间任何生灵于虚空之中,永世不得超脱,是比死更残酷的惩罚。
这样做的代价是,需要一个和清霜差不多规模的门派,以自身山川灵脉为囚,举派献祭,上至掌门,下至杂工,凡是登记在册的,无一人可以例外。
当年的魔尊是上万年来实力最强大,也是最残酷好战的一任魔尊,以至于人们只知道他是魔尊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他的本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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