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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空阳台上的红旗袍。
在这沪上的第一个夜晚,向来认床的秦远竟在意料之外睡的是极其踏实酣畅。
待到他睁开双眼自然醒时,从床上摸出手机来瞅了眼时间,这才惊觉这会儿已经是早上九点多的辰光了。
慢吞吞地掀开毯子,秦远懒洋洋地从床上撑起了身子,揉了揉一头已经睡成鸡窝状的蓬松乱发,一个人睡眼惺忪着还有些恍恍惚惚。
夜半入住时匆匆忙忙没来得及察看,此时一睁眼周围却是一片昏暗,定睛细细打量之后,秦远莫名就生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违和之感。
这屋里头置备的,明明都是些最简易廉价的清漆松木家具,可墙上贴着的却是与其廉租房风格大相径庭、花纹复古且颇有质感的暗纹缎面墙纸。
而连着外面阳台落地门栏上挂着的,也是颇为厚重的深墨绿色天鹅绒窗帘。
帘边上镶缠着暗铜黄色的丝质穗带,厚实的材质不透风也不透光,幕帘拉起时,便可将所有的光亮全都挡在墨色的绒布之外。
即便外面是个艳阳高照的晴朗天气,这屋里头还是如同浓浓夜色笼罩着一般,幽暗深沉、不见光亮。
就如同两个不同时空强行叠加在一起,一半属于当下,一半属于过去,此时却是极其别扭的组合在一处,愣是让整间屋子都透着股极不协调的诡异之感。
强行压下心中的些许不适,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秦远已经渐渐习惯了这屋里的昏暗,抻了抻肩膀又深呼吸了片刻,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床边赤着脚站起了身来。
身子刚一离地,已经负重了一整夜的单薄小床立马就极其应景地发出“吱呀”的一声轻响,好似被压迫了许久的苦劳力一般透着股幽幽的哀怨。
秦远闻声不禁就蹙起了眉头,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的睡姿确实有些憋屈难受。
才刚睡了一宿而已,这床骨似乎就被压的有些弯曲变形,秦远是既无奈又无语,到底是因为自己最近体重见长吨位增加,还是因为这小破床实在太过劣质、粗工滥造?
莫名就有些烦闷的秦远随意套上了条宽松的长裤,伸出手来将两片窗帘一把拉了开来,阳台外头刺目的阳光瞬时就透过玻璃一倾而下。
斑驳的光束中混杂着稀稀落落的浮尘灰沫,不过转瞬就已经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房间。
金黄色的暖光同样也倾泻在秦远赤着的麦色皮肤上,闪射着一层朦胧的淡淡光泽,光影明暗闪动中勾勒出男人模糊的半身形状。<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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