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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求了。希望运输兵送羽箭的道路不要被蛮夷人截断了才好…”慕容俏又在沙地上细细地找了一圈,见有些射出的羽箭还能用,不禁开口说:“陛下,这些箭矢还能用,不妨拔出来再重整一番,这样可以省掉无数的人力财力。”
阮朝看着慕容俏,朝身后的军官挥了挥手,那军官连忙带人去寻找还能使用的羽箭了。慕容俏又思索起来——蛮夷人所用的兵器多是斧和棍,如果能将制斧的铁熔炼成箭头,安插在那些损坏了箭头的羽箭上,岂不是能省下很多钢铁和时间?
她将自己的想法和阮朝说了,阮朝脸色一沉:“可军队中并没有铁匠。”“您可以让一些铁匠前来,”慕容俏不疾不徐地道:“这样可为您省下人力和财力,又能简易地获得新的羽箭,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。”
阮朝觉得慕容俏言之有理,便差人去菱风国境内找铁匠了。他看向慕容俏的眼神满是钦佩,慕容俏当时并不知道,阮朝此刻的情感,和当年林贺忠在宴席上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感如出一辙。
这个女人,没有办法让阮朝不佩服。
五日后,铁匠们到达了前线。他们使出浑身解数,融化铁斧上的铁,并铸成一支支崭新的箭头;而那些蛮夷人遗留下来的木棍和斧柄也发挥了它们所有的作用——都被削成了箭杆,用漆、胶和丝制成了一支支新箭。
很快,蛮夷人又将来犯了。菱风国的士兵装备了新的弓箭,一时间士气大振,全军上下都知晓了羽落国女军师的智谋。慕容俏向阮朝和一众铁匠们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——要留下一些钢铁铸刀,给羽落国的士兵们使用,阮朝欣然同意,这点要求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。
蛮夷人此次出了五万人来夺猛虎口,阮朝和郭槐梁指挥作战,游刃有余,漆雕木艰难地带着队伍厮杀着,很快便落了下风。这一仗仅仅只用了两个时辰,便灭了蛮夷人大部分的兵士,漆雕木故技重施,又带着残兵们逃走,却被追击的两国士兵们逮了个正着。
漆雕木很快便被带入军帐,交代战报。可这漆雕木竟死不松口,阮朝正准备给他用刑时,他却往后一仰,咬舌自尽了。慕容俏走进军帐,笑盈盈地对阮朝道:“陛下,这漆雕木倒真是个硬骨头。这一仗,我们又纳入了不少制箭的材料,无需烦忧了。今夜那六万人的部队即将绕到蛮夷人的后方进行打击,我们也要接着行进了,猛虎口我们已经守住了。”
阮朝道:“那若是蛮夷人又来争夺怎么办?”“陛下放心,我们明日便出发去下一个关口。此次蛮夷人军队遭了重创,大将漆雕木又死了,他们必定会休整一番。而漆雕木…就把他的首级割下来吊在猛虎口这里,让那些蛮夷人知道,猛虎口已是我们的阵地。”
阮朝看着面前这个冷静自若的女子,忽然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渐渐地松动了。
军队又行进了两年,已经逐渐进入了沙漠深处,慕容俏能收到羽落国之内朝堂上的消息越来越有限,她所知道的唯一一个好消息,就是千承恩被封为了齐王。恐怕是王端弄的,王端这个人,倒也是有两把刷子。但她并不担心王端会在自己出征的这几年背叛自己,因为如果自己立下了军功,他也有可能跟着自己升官。毕竟如果她真的能够一举击溃蛮夷人的军队,千忆何不给她升官都不可能了。
但是…慕容俏看向一边马上坐着的一脸严肃的郭槐梁,此时正刮着沙尘暴,每个人都在脸上蒙着块厚厚的面巾,但郭槐梁的眼神却坚定极了——下一场战役就是今夜,他有把握能守住这一个关口。
虽然郭槐梁是王端党派的人,但是如果战争结束,那战果难免大部分是属于他的,因为他才是领兵将军,自己不过一个军师。或许,千忆何会借着这个机会给郭槐梁升官,并把他发展成自己的心腹,而慕容俏,也许帮助千忆何打压完李家之后,她便会成为无用的弃子。
慕容俏明白,自古以来的臣子,不论怎么忠贞不二,也到底是帝王家棋盘上的棋子罢了。有用的棋,用过了以后也不过是一步废棋。她知道千忆何的那点心思,所以,她要获得军队的兵权,并把这次出征的战功全数独吞。
而唯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让郭槐梁死。
郭槐梁是身经百战的将军,想让他死在战场上没那么容易,那就只能自己动手杀了他。
入夜后的战役打得异常惨烈,连阮朝都受了严重的伤,昏迷了过去,被军医大呼小叫地抬进了关口设置的驿站医治了。天色已经非常黑了,郭槐梁也受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伤,沙尘暴则又开始刮了。慕容俏俯身拾起一个蛮夷人尸体旁边的木棒和面巾,朝郭槐梁走去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:“郭将军,快来,快来这边…”她装作很急的样子,大踏步地朝驻扎地远处跑去,郭槐梁以为有未消灭的蛮夷人在埋伏,也没来得及叫人,便跟随着慕容俏急急地跑了过去。
走了一段路后,慕容俏见四下无人,就指着一处沙丘道:“郭将军,那后面好像有什么人!”郭槐梁不疑有她,大步地走了过去仔细查看。慕容俏紧紧攥着手中的木棍,也许是风沙太大,郭槐梁并没有看到她手上的木棍。
慕容俏深吸了一口气,伸手扒拉下脸上蒙着的面巾,攥紧了木棍,放轻了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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