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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怒?后宫本是朕的家事,何时需要朝臣来插手了?你们若有这等闲情逸致,朕立刻削了你们的官职,让你们去东部草原牧羊好了!”
孙袤咬着牙道:“皇上…微臣…还是希望您能够再想想…眼下蛮夷人又将渡河来到我国边境挑起战火,手握兵权的人却都是李大人的那几个手下…您若是再不做点儿什么,恐怕会让李大人寒心。到那时,微臣觉得想要说服那几名将军就很困难了…”
“只靠官兵,恐怕是抵御不了多久的…皇上,请您自己掂量着吧。李大人说了,陈王…最好让他永不触碰到政权一分。”
羽落国的士兵,常常是只认兵符,不认人的。而在羽落国刚刚建立时,就颁布了一条历法——皇帝的子嗣若是不足五岁便间接干涉到了社稷或是朝堂上的事,那么面对那个孩子的只有两条路可走——第一条,他和他的母亲被打入冷宫,永世不得出,不得触碰到政权;第二条,那个孩子死。当然,如果那个孩子的父亲殡天,而他又是太子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千忆何当然明白这条历法,如今这些臣子却拿这条法律来束缚他。千承捷无疑已经间接干涉到了朝堂上的事,只不过李望川还未挑明而已,但若是等他挑明了,那事情就麻烦了…
如果让千忆何在千承捷可以走的两条路中选,他选择后者。
千忆何来到重鹤宫,见重鹤宫里空无一人,侍女们又去打水沐浴了,便走进了千承捷的房间里。千承捷本正睡着,听到脚步声便惊醒过来,瞪着千忆何看着。千忆何抱起他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看向窗外,又看向千承捷,喃喃地道:“来生…求你别再生在帝王家…”
他举高了包裹着的千承捷的小被子,忽地松手,千承捷就这么被狠狠摔到了地上!千承捷放声大哭,千忆何猛地俯下身去,狠狠捂住了他的嘴,再次举高,再次放手…
终于,千忆何停了下来。他再没有听到千承捷的哭声了。张公公站在殿外,道:“皇上,走吧。陈王殿下…他…”“不,别再提了。”千忆何猛地摇了摇头:“快走吧,朕…朕…”他死死抓住心口,面如死灰:“朕杀了朕自己的亲生儿子…”
“皇上…您也是被逼的啊…”张公公叹息一声,搀住他喃喃地道:“皇上,快回去吧…陈王殿下若是知道您的处境,老奴想…他是不会怪您的…”
龙椅是枷锁,那金黄的冕旒便是牢笼。帝王的一切,在江山社稷的面前,都卑微得如同轻烟一般不值一提,天下百姓却还是会责怪他们做得不够,做得不好…他们何曾想过,帝王也是个有血有肉,有妻有儿的人呢?
千忆何并没有注意到,那包裹着千承捷的大红色小被子上,蹭上了一点朱红色的东西——那是他帝王独有的,用来批阅奏章的印玺的印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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