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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俏坐在饭桌旁,双手捧着碗,小心翼翼地喝着甲鱼汤。面前的郑氏在不停给慕容安夹菜,慕容安却只是喝了点儿汤就没了食欲,只是呆呆地坐着,根本没有要接着吃的意思。
慕容俏从碗里抬起头,悄悄地注视着慕容安,她盯了慕容安足足五分钟,慕容安却愣是没有发现。
往日父亲从不这样啊!慕容俏放下碗,看着慕容安道:“父亲,你怎么了?为什么不吃饭?”慕容安看了慕容俏一眼,叹了口气道:“没胃口。”慕容俏观察了慕容安一会儿,心里忽然猛地一沉:“是不是朝堂上出事了?”
在慕容俏的印象里,只有圣天仪皇后殡天的那些日子,才能让父亲如此萎靡不振。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父亲却如此消沉,不是朝堂上出事了,又能是什么?
“俏儿,别胡说!”郑氏一听,觉得不悦,刚想训斥慕容俏几句,就听得慕容安幽幽应了一声:“是,的确是朝堂上出了问题。”慕容俏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:“父亲,说来听听是什么事让您如此烦心,俏儿也许能帮您分忧。”
慕容安又叹了口气,揉了揉眉心,把事情一口气全说了出来。
这些天,慕容安的身体一直不太好。每天咳嗽不止,也不知是染了什么病。今日在朝堂上,与慕容家有利益来往的太史周仪休又被人扒出了干过的脏事儿,造人弹劾。千忆何准了,在朝堂上批准周仪休告老还乡。快要散朝时,慕容安没忍住咳嗽了几声,千忆何就觉得他年事已高,疾病缠身,应该好好在家修养才是。于是,千忆何特准慕容安不用来上朝了,命他在家重新编著羽落国史册,等编著好了,再进宫拿给他看。
“吧嗒”一声,慕容俏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。郑氏却不懂得慕容安的忧心之处在哪里,反倒面露喜色:“哎呀,这不是好事吗?皇上特准你编著史册,这是莫大的荣誉呀!”慕容俏苦笑着对郑氏说:“娘,你难道没听出来,千忆何的意思是,父亲编著不完史册,就不要再来上朝了!也许在旁人眼里,这的确是荣耀,是升官,但是…”慕容俏的脸色有些阴沉:“这不过是明升暗降罢了,若是史册编著的时间过长,父亲在朝堂上的威望就会一点点消失,和其他大人的联盟也会逐渐随着时间分崩离析。”
郑氏听得目瞪口呆:“没这么严重吧?”她又看向慕容安,期盼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,但慕容安什么也没说,只是呷了一口茶,面色沉重地起身离席了。
郑氏哪见过这种场面,当即对着慕容俏泪眼汪汪:“俏儿,这可怎么办呀?你父亲好歹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何时遇到过这种事情…”慕容俏只是酸楚地笑了笑:“母亲,父亲并不是当官的人,他更适合做驻守边疆的将军。你放心吧,俏儿会帮父亲想办法的,俏儿不能改变现状,还有大哥和二姐。”
想当年慕容安驻守边疆,数十年都没有人敢踏入羽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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