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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晋阳王的神色,头却被晋阳王按住不能偏转分毫。
晋阳王伸手拭了泪,这是他生平十七年来头一次哭。
却不是为了自己。
“丫头,你姑姑她观中有事,提前走了。”晋阳王哑着嗓子说道。
“哦。”宋默回,语气中难掩失落。
“但是,丫头,你姑姑带了东西给你,你瞧这是什么?”晋阳王偷摸的从腰间取了玉牌,递给宋默。
那玉牌通体雪白晶莹,触手温润,是他十五岁那年拼死收了蛮夷之地,圣上亲赐。
他日日将这玉牌带在身边,时时提醒自己不可荒废武艺兵法。
蛮夷战场上那一战,若不是他咬着牙拼着最后一股气,靠着他的□□刺穿敌军首领喷薄而出的血液略缓片刻,此怕是大周再无晋阳王。
“这是姑姑给宋默的?”
“这是长公主给你的,你可要收好了。”晋阳王勉强笑着将那玉牌挂在了宋默的脖上。
“那爹爹可有代宋默谢过姑姑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晋阳王说着将宋默抱起,领了她出去。
正如长公主所说,花朝节刚过便是惠贵妃的生辰,圣上特地的备了家宴宴请皇族血脉。
彼时,晋阳王以宋默的寒疾刚愈并不适宜参加宫中宴饮为由报请圣上,却被与圣上同坐龙椅之上的惠贵妃便笑着婉转指明宋默非来不可。
大抵是宴无好宴。
家宴的当日清辰,宫中便派了华盖车马,宫女阉人,从宫中侧门缓缓而出,延绵数十里,架势比公主离宫嫁娶还要热闹许多。
晋阳自己着了一身墨色弹烟纹的衣衫,头发尽数扎起露出宽阔的额头,腰间左右两边各悬有红色流苏的白玉佩。
宋默也已经被妈妈们打扮好,红色的蜻蜓花样的緙丝衣裙,脖子上套着一枚黄澄澄的金锁,衣裙样式大坊寓意皆为上品。
“爹爹!”宋默一看到晋阳王走进一言阁,遂甜甜的唤了一声。
“丫头,来,让爹看看。”晋阳王屈身蹲下看着宋默,却摇了摇头,哄着宋默说道:“丫头,咱们换了吧。”
“嗯,都听爹爹的。”宋默却是半点怒气也没有,说让换就换。
晋阳王看着宋默被赵妈妈抱去了阁内换衣服,坐在堂前的灯挂椅上静静思索。
宋默又换了一身衣衫出来,晋阳王的眼底的神色已经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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