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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谢家湾整个村子都姓谢,兄弟十人,父母过世得早,长兄为父,长嫂为母。
老大,老二,老三,老四都已成家。老五,老十跟大哥家;老六,老九跟老二家;老七跟老三家;老八跟老四家住。
老八是唯一一个姑娘,哪家哥哥家添丁了,她就去哪家帮忙照料。
十兄妹,四家人,不分彼此,互相照应。
“四弟,五弟,今夜轮到你俩去看水,晚上仔细着,拿好马灯。”老大谢致列交代着,老大是个鞭炮匠。
五月插秧后,田里的水每日都要有人看管,一旦断了水,田里干了,影响收成,一家老小吃饭就都成问题了。
“大哥,今日我一人去就可。四哥添了侄儿要照看,再说嫂嫂也要人照看。”老五体贴哥哥。
“无妨无妨,你嫂嫂有大嫂、小妹帮衬着呢。”四家的田,看水还是要点功夫的,老四自然不肯让五弟一个人操心。
老大谢致列琢磨着老五的话,觉得在理,当夜老五一个人去的。
第二天笼里的鸡都打鸣好几遍,还不见老五归来。
老大带着自家三兄弟沿路寻找,在稻田旁的悬崖下找到了老五,人已死去多时。
老五趴在地上,面朝黄土背朝天,十指插进泥土,泥土没过指节,手背青筋暴起,想来是极力要爬回去。
头上破了个酒杯大的洞,血流红了半张脸,衣领肩膀处跟血浆过一样。老七在悬崖一处找到了血迹,伤口跟悬崖的那处形状一样。
四人齐力将人翻转过来,众人惊着了,只见那老五:面色灰败如土,川字纹,双眉高抬,眼珠凸起,眼眶睁大,嘴巴张得能看见喉舌,面部狰狞。人已僵硬,手脚呈弯曲状,看上去就像墓里爬出的僵尸。
几兄弟脱下衣服将人盖住,把人抬了回来,嫂嫂们都哭成泪人儿,弟弟妹妹们也哭成一团。
老四更是懊恼万分。
老大吩咐老三找铺子赶做了寿衣寿帽,铺盖等,嘱咐老二找棺材铺临时买了口棺木,派老四去请了和尚道士。
老五的尸体摆放在老屋的堂屋中央,头南脚北。
棺木前放了一张长案,上有供果点心、油灯、香炉、燃香。长案前是一个烧纸盆,盆前放了一张长凉席,凉席上放了一床叠好的被子,便于吊丧的亲朋好友磕头用。
几个侄儿头戴白绳,身穿白卦,白鞋,作孝子打扮,跪在棺木前。
堂屋的屋檐挂了白布,左右各挂一盏白灯笼。
堂屋左右各有一根单人合抱粗的木柱子,柱上贴白对联:雁行只影紫荆孤枝,吾等悲泣;黄泉路上奈何桥边,吾兄珍重。
木柱子是香樟木。
丧事都由老大抄办,棺材里用的是两铺两盖。
到了第三日,才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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