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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清晰可闻。
谢荣偃觉得稍稍有点不自在,他动了动,道:“总管,若陛下不便,小王可以改日再来。”李总管皱了皱眉,躬身低头说道:“回王爷的话,陛下只说让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儿,今日一定会召见您的,劳您多等一会儿吧?”
谢荣偃这才点点头,靠回椅背上,无奈地捱着。他拿起一旁的茶盏来,用盖子撇去浮着的茶叶,暗叹道:如今赵觉竟也跟着谢荣昇一同胡闹。
赵觉和谢荣昇两人断断续续地说着体己话,谢荣偃听不太真切,只隐隐约约分辨出“胡闹”“知不知错”“收拾烂摊子”“将功赎罪”这些词语,还有谢荣昇不断的哭泣认错声,也知道大概是在说那孩子的事。谢荣偃心里稍稍安定些许,心想:有赵觉压着,总归闹不出什么大事来。
约摸过了半个时辰,谢荣昇不见人影,赵觉倒是衣冠整齐地进了偏殿,屏退了周围的侍从。他见了谢荣偃,一拱手,竟然单膝跪了下来。谢荣偃赶紧扶住他,道:“镇国公,这可使不得。”
赵觉却微微一笑,道:“王爷不要客气了,微臣做了错事,心里知道亏欠王爷的,定然要想法补偿。”
谢荣偃也只是笑,道:“镇国公言重了,虽有麻烦,但也是个机会。若能借这契机彻底了却了心病,也不失为件好事。”
两人心知肚明地笑了一笑,赵觉这才起身,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两人坐回了椅上。
赵觉微微喝了一口茶水,便道:“微臣没什么可瞒王爷的,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。将计就计罢了。”
谢荣偃却并不应和,他摇了摇头,道:“假作真真作假,没什么要紧。若假的伤了真的,鱼目浊了珍珠,只怕才会令小王肝肠寸断。”
赵觉将茶盏放下,极为郑重地起身,向谢荣偃行了一个大礼,道:“微臣一直敬王爷能舍能得,英雄气概,若没有王爷,只怕微臣与...也不会有今日光景。王爷此番心情,微臣自以为是最能体会的。此事既因微臣而起,便应当在微臣手中了结。今日微臣立誓,有微臣在一日,必使白璧无瑕,不伤王爷心中所好一丝一毫。”
谢荣偃也起身,回了一礼,叹息道:“得镇国公此言,小王安心了。”他虚虚作了个手势,示意赵觉回到椅子上,自己也重新落了座,这才道:“但...小王仍有一事不明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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