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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 /> 手笨重的碰到黎易从的肩膀时,他“嘶”的抽了一口冷气。
卫宁立时停下来,怔了一秒才将动作减慢,缓缓去脱黎易从的衣服。
房间里的暖气打开,衣服全部脱光也不会觉得冷,当他他黎易从的外套脱掉,暖衫脱掉,只剩最后一件衬衣的时候,手指不住的发抖,最后强行忍住内心的颤抖才把他的衬衫剥掉。
当衬衫脱离黎易从的肩膀的时候,他倒吸一口冷气,黎易从半个肩膀都是青紫色。
卫宁冷静了几秒才能开口,开口就是愤怒的责问:“为什么不去医院?”
黎易从低头,像做错事的小孩子,片刻才轻轻的说:“我在找地方给你做汤,怕时间来不及。”
卫宁忽然恼起来,站起来就道:“吃吃吃,你就记得吃,都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?要我说几遍?你干脆死了算了。”
他气得在房中走来走去,脑袋里嗡嗡响,一点冷静也没有。
黎易从见他发脾气,委屈的掀开被子过来认错,“我错了,对不起,不该给你添麻烦。”
他原本开裂的嘴唇在宁家养了两天已经开始愈合,现在只是边缘发白,但他低头认错的样子让生病的他看起来十分虚弱。
卫宁暴涨的火焰竟在看到委屈的他时渐渐熄灭下去,最终变成暴躁,推着他到床上坐下,不满的皱着眉头说:“快坐下,别再给我惹事了,今天下午你的烧要是还没退的话我就去给你找医生,先躺下我给你肩膀擦点药。”
拿来药,仔细的给他受伤的地方涂上,这时候才发现,脱掉衣服的他比外在看起来更瘦,以前黎易从有一副好身躯,刚劲有力,身上的肌肉张弛有度,骨架身躯整个看起来要比卫宁大一号,现在两个人的身形几乎差不多了。
卫宁抿嘴不说话,只是短短几个月就瘦得这么厉害,一个人要经受多少折磨才会把身上的肉乃至灵魂都磨掉呢?
他不知道,那天咖啡馆离开后黎易从在雨里淋了一整夜,路骞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污水里面了,人是昏迷的,带回去经过治疗,一个月才好起来。
卫宁上飞机的那天,他挣扎着要起床相送,但是每一次手挨到床边的时候都无力的软下去,这样一直持续到飞机起飞他也没能爬起来,甚至在日暮的时候也在坚持,医生看不过去,给了他一针,才让他安静的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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