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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来,而烛台切光忠依然不放心地矗立在椅子后,“加州先生和陆奥守先生进行了一场技艺的切磋。”

  切磋有必要进行到这种程度吗?绝对是另有隐情。可香那不想拆穿秋田善意的谎言,也无心审问两个醉鬼,希望二位清醒后能够有所反省。只能找最可靠的烛台切商讨了。整理了一下思路,她以异常平和冷静的语调交待着:“天色不早了,该休息了。我宣布,全员解散,自由组队,回去洗洗就寝。另外,烛台切先生,请留步,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。”

  “您有何事吩咐?” 高大的太刀直起腰板毕恭毕敬地询问着,让习惯了平和对谈语气的香那觉得十分不适。

  “单独相处就不用像领导汇报一样拘谨了,从资历来看您是长辈,一直以来受您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,” 香那很不擅长用恭维的语气对答,也不敢直视海拔远超自己的对方,几句下去便串了词儿。还是简明扼要的说明意图吧,“那个,可以拜托您,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详细的告知于我吗?”

  以下为香那根据烛台切光忠的口述还原出的脑内场景。

  陆奥守自告奋勇地带着加州清光参观,有了之前带秋田藤四郎闲逛的经验,他十分有信心。可无论他怎样介绍,加州清光看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。直到来到三间客房拆除房门改制而成的手合场,二人都有些耐不住性质。本想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比拼,而加州清光拒绝了,最后二人用真剑进行实打实的演练,虽然竭力避免造成肢体伤害,而更多的展现崇尚流派的技术,但衣服难免会被剐蹭。如果是这样就好了,从衣服的磨损程度来看,完全与决斗无异。

  变得这样破破烂烂的话,大概会被他取笑吧,可这也要撑到能够与他重逢的时刻。加州清光看着被挑开的内衬,欲哭无泪。

  本身就是破破烂烂的衣裳,没啥区别啦。像是自嘲,像是挖苦讽刺,陆奥守吉行抱着尾巴装饰物,用手掸着理去扬起的尘埃。然后一把揪起丧失比拼热情的加州清光,熟练地拖着他去取刀匠私藏的半酿酒。

  这样的画面过于粗野与不切实际,而香那的想象仅停留在表面认知上。

  无法推断是互相扶持着饮酒,还是一人怂恿一人硬撑着灌酒,被清点资源的秋田藤四郎发现时,二人已是酩酊大醉。秋田藤四郎吃劲地从中调解,才给了烛台切扒下出阵服,半哄半骗地说服二人换上病号服的机会。接着,二人合力将他俩晾在椅子上醒酒。

  “但大和守安定,是个契机啊。”这句话像一记重锤,深深地砸在她的心剑上。香那根据自己的不完全判断小小的琢磨了一下:在这个时间驻点,大和守安定是刀匠最初对外宣传要召唤的刀剑男士,加州清光或许是听说了这个传闻而为了与他再会,显现在万叶樱下,可陆奥守吉行正是顶替了大和守名分的刀剑。况且忽略历史缘故,单独拎出“获得人形”这件事也是百口难辩,着实有些难度。

  “我需要了解一下他俩之间的隔阂究竟有多深。我粗略拟定了一个计划,需要你的协助。明天,我打算找个“帮朋友选礼物”的借口支开他们两个,我带陆奥守去万屋,在路上套话,而辛苦你,在本丸中见机行事,套出加州清光对于陆奥守吉行的看法是否带有敌意,至少,要明确,前主间的是非恩怨是否会影响到二人的和平相处。”

  一口气表述清自己的计划后,面部由于过度的紧绷而失去了血色,香那露出了释然的微笑, “最后,烛台切先生的右眼,其实已经恢复视觉了吧,不需要碍于情面戴着眼罩了。”

  “还是那句话,这是我的个人意愿。”

  “嗯……那么,请你回房休息吧。” 香那丝毫没有近侍的概念,也不了解独自行动的风险。

  “也请主……”并未想到会被遣送出门,组织好的语言被硬生生地打乱,烛台切做出了明显的停顿,他抿了抿嘴唇,紧接着将人称关系改变,“请你好好休息。”

  香那用翻译器抵着门防止它被风吹关,遛到晾衣架旁,高举着那两件差异颇多的出阵服。回房后,她又取出针线包,用刚获得的丝线进行缝制,将被刀剑重创的出阵服重新编织成形。轮廓鲜明的高级洋服只要顺着主干便容易找准节奏,而另一件虽为奇装异服,但有了上次的经验,修补起来并不困难。

  完成缝补这一工序后,她便将那两件衣服分位摆好,简单洗漱,将单团子头散下后睡觉。意识模糊中,却觉得覆在身上的重量要被拉扯走,她本能地拉紧了被子,将身体缩成一团,滚到墙壁的承重三角区域,继续酣睡。来者将被手臂压皱的带着热度的两套出阵服麻利地取走,又微缓地稍带上门。

  次日,香那理所应当地以“帮朋友挑礼物”的借口将二人支开。甲州金的储备已十分充足,可那惊人的叠加体积还是让她力不从心,她用压缩气袋将甲州金硬塞进去,只留了十几枚随身携带。顾及到万屋街巷中古人的打扮,她那刚刚齐肩的中发实在没什么可塑性,于是用普通的发绳挽了个偏低的半丸子头,以前曾与安落讨论过簪子的系法,但她一直义正言辞地拒绝尝试,并戏称不便于演练,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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