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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刀剑的本体与人形理应相通。此场战斗,刀剑本身的损伤并不大,只需我消耗几个时辰研究一番,便可完全修复。在这过程中,你断不可打扰,否则将前功尽弃。但是对于人形,很遗憾,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。”刀匠解释着自己掌握的知识,他的眼里没有任何变化,仿佛已经司空见惯。

  “治疗的事情就请交给我吧,能否拜托您协助我将他扶到客房?”

  “好,但在这个时间驻点,我的活动范围被限制为锻刀室与对面的那间空屋,毕竟只是兼职。”此刻,香那并没有思考这句话的深意,头脑勉强地命令着麻痹的双腿强行直立,她站起身,改变姿势揽着自己的队友。有了刀匠的帮助,搀扶的工作变得轻松,将陆奥守送到对面的空屋后,香那立刻跑向饭厅去取自己的行李袋。

  拜托狐之助的凉席也送到了,它还贴心地赠送了一个毛毯。于是,香那用毛毯卷着凉席,一手抱着毛毯,一手提着自己的急救小包,向空屋跑去。

  陆奥守吉行静静地躺在地上,他双眼紧闭,属于他的时间悄然静止了。冰冷的地砖上,是殷红的拖拽血块儿。头顶的吊灯,散发着昏昏沉沉的光。打开急救包,香那麻利地取出止血剂,倒向手心,手指如同蘸水的梳子般熟练地在对方的暴露之处滑动,将蜘蛛刺捅出的血洞填补。她双手配合,飞快地缠绕着绷带,系上活结,留出一小段空隙,保持着空气的平稳流入。

  “肌肉的手感是这样啊。像是连缀而成的小山丘,上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。如果手臂上的绷带是用来增加臂力起到塑形的效果的话,腰间的绷带……完全不明白呐,搞不懂几百年前人的习俗。”香那小声钻研着。

  在参加指挥官培训前,她曾做过两年战场后援,接触的伤员多数是赶鸭子上架的行业速成品,几乎可以用批量生产来形容。他们大多是为了燃尽自己的生命为家庭争取补贴而上战场,即使是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伤,也要疼得大叫,哭天喊地般吆喝救援者帮助。所以,香那十分佩服陆奥守的坚毅,毕竟,能沉着冷静地拔刀,挨这么多刺不吭声,纵使失去了刀剑也全程奋力抵抗。香那看了看他紧咬的有些发紫的嘴唇,决定去取些水来。临走时,她用毯子裹紧了他的背后,加上层层密布的绷带,将他包裹得像一只熟透的肉粽。

  她先跑去饭厅提起了空水壶,而后又顺手抄起了翻译器,打开了它的照明系统,像是提着一盏散发着淡淡光辉的小方灯,半跑半颠地来到河边,用手指过滤捧了一壶清水,而后又返回饭厅,用火焰唤醒了水的热度。她先将自己的水杯拿出,干练地乘了大半杯,接着提着水壶、水杯返回空房。

  晾了几分钟后,香那决定展开行动,她不大放心温度,又向着水杯用力吹了吹气,接着,她移动到陆奥守背后,将温水倒入右手手心,左手尝试着去分对方的嘴唇,可是仅凭一只手根本无法翘开对方紧咬的嘴唇,更何况时间太长已经僵硬。右手捧起的水珠从指缝中流出,流过他的喉结,获得了冲力,向腹部流去。

  香那调整着自己的思路,在她的记忆深处,曾有一段不错的童年。饲养幼兔时,她曾使用过小型针筒给未睁眼的奶兔喂水,奶兔只是手掌大小皱皱巴巴的紫红色肉球团,但也比眼前的人类可爱得多。

  想到这里,她取下了扣在自己腰间饰带上的针筒,前天它在对付犬型核漫物时起了关键作用,而这最后一支,本想当个纪念,看来它也要被赋予全新的使命了。

  “喂,这可是承载着我美好回忆,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最后一支针筒啊,如果你不好好喝下去的话,就太辜负我的心意了吧。”香那摩挲着针筒,像阔别一位熟悉的友人般正式,接着拔去针尖,注满水,两只手强行将他酸麻的牙齿分开,针筒抵着上下牙的间隙,她缓缓推动水柱向喉咙中注入,他的喉结在水的流动下明显地一颤一动。

  “这是酒精,是可以将细菌带走、防止伤口恶化的好朋友,不过现在它要帮你移除风干的血迹啦,其实如果有热毛巾助阵效果会更好的。哦对了,也能让你的头脑更清醒一点儿哦。”香那用与小朋友交流的和蔼语气对着眼前即将复苏的“躺尸”说话,她耐心地解释着药品的用途。

  “抹上去会有凉丝丝的触感,但是完全不痛哦。”香那轻轻夹起了一小块酒精,向着头部的血迹移去。酒精在被镊子挤压的过程中,不情愿地弹跳到地上。要想将酒精传送到头部,就要先举高相当的程度,从距离来讲的确太过于遥远了,那么干脆——放倒吧。香那牵动着背部的毛毯,像滚元宵一样将他旋转了个九十度,但头部着地未免有些不妥,为了减小自己的消耗面,她跪坐于地,将对方的头靠在自己的膝部。这样的话,夹酒精就不需要举太高了。

  “嘶——”酒精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,陆奥守配合地发出了被凉到了的声音。

  “你和其他患者们一样,被这句话告诫后,就会发出嘶的声音哦。”香那再一次说出了后援期间自己的常用台词,话语未经脑子便说出口,她才意识到这可能是其他伤口的联合作用。但比起这一点,更让她惊讶的是,对方竟然在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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