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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从那道似乎应是永远嚣张肆意的身形上看出了无尽的愤怒、无尽的幽怨和无尽的委屈。
‘蝴蝶君,见字如晤。
炼邪师封你之刀,你取其性命,理所应当;叶疏阳寻仇而来,你拔刀相杀,亦无可辩驳。我不愿见金蝶徒染血腥,亦不愿以一己私心干涉你的选择。退隐之约暂且推后,待得你我看清本心再做决断。愿你平安,珍重。
公孙月’
“啊——”一声长声怒号,蝴蝶君周身气劲迸发,掀起气浪万千,一时间叶疏阳与章袤不由一同后退数步,避开锋芒。
“又是这一招!又是这一招!玩十八年还玩不腻吗?!”
掀起的黄尘落叶尚在空中,蝴蝶君气势汹汹地逼了过来:“我对她不够好吗?不够百依百顺吗?凡是她喜欢我的都去做,凡是她讨厌我都在改!我为她守身如玉、为她丢黄金、为她扮女人,把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事都做了,而她!她却总是这样!就因为这个野男人,这样狠心弃、我、而、去!”
莫名被‘野男人’的叶疏阳震惊地看着晶莹泪珠从那双琉璃异瞳中滚落出来,不可思议地看向章袤:“他哭了!”
章袤淡定颔首:“习惯就好。”
蝴蝶君面上满是阴戾森寒:“她去了何处?”
“不知。”
“那她是何时离开的?”
“不知。”
“兰漪章袤君!”
章袤兰枝轻捻,冰瓣拂过、冲散杀气:“你应该先搞清楚她为什么会离开。”
“哼!”蝴蝶君冷哼一声,修长的手指轻擦过脸颊,拭去泪痕。
“自你打定主意追她的那一刻起,今日之事便无可避免。”章袤抬眼看向蝴蝶君,视线触及那双浸了水越发晶莹剔透的眸子不由指尖微动,顿了顿,又道:“阴川蝴蝶君,从始至终你都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个人,这段时间是她留给你的。”
蝴蝶君不语,左手打了个响指,周边登时出现二十六只金纹红蝶围绕他上下翩跹。抬抬手,二十六只红蝶腾空而起,分散离去。
“别院尚有几坛上好的花月红。”章袤忽地开口。
蝴蝶君嗤笑一声,身形化为红蝶飞散消失。
章袤摇摇头,转向叶疏阳,略欠了欠身见礼:“叶前辈。”
叶疏阳亦收起剑,欲要开口,又不知说些什么,只觉今日种种全然莫名其妙,遂摇摇头,道:“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然炼邪师一事终有人要向他讨一个说法。”
章袤颔首:“章袤会转告蝴蝶君。”
“他……”叶疏阳面色纠结,欲言又止,终是摇摇头:“罢了。”江湖人性情怪异的不在少数,阴川蝴蝶君素有疯癫之名,行事异于常人也不稀奇。
两人于路口分别,叶疏阳自去,章袤漫步回到别院,果见蝴蝶君倚在树下饮酒,说是饮,实是不过浅尝慢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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