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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的英俊男子居于上座,目光亦投在舞台之上,却是不同于旁人顾盼不暇,一直专注注视着其中一人。
折腰舒扇,抬腕低眉,扇羽拂过脸颊,蝴蝶君借回眸之际状似不经意间掠过堂下,虽从未谋面,却只一眼便能认出高大男子身份,愁清蝉。
两人同台,愁清蝉心中眼中原只看得见一人,却在不经意地一瞥间心神一动,视线不自觉地转到另一人身上。
那‘女子’面带珠帘遮去半副面容,只余青山远黛并一双剪水秋瞳,却足以勾魂摄魄。手中羽扇轻舒慢拢,似妙笔,如丝弦,转、甩、开、合、拧、圆、曲,流水行云,玉袖生风。
无一丝破绽。
正因寻不到一丝破绽,令愁清蝉不由更是盯紧‘她’的一行一动。
这一情形,落在另一人眼中却是另一番形情。
‘秋君,为何你的目光落处不再是我了?!’
倾君怜以长剑撑地,窈窕身姿腾空而起,剑舞成虹赢得满堂彩。秋在心头是为愁,盈盈水眸只看一人,伊人目光却仍然停留在身旁另一道倩影身上,连带那身影也变得可憎起来。
手中剑势猛地一转,倾君怜长剑直指凤飘飘!
蝴蝶君瞳孔一缩,身形急转,腰肢折出一道惊人的弧度,堪堪避开剑锋!
堂下喝彩声再起,蝴蝶君一脸懵逼。
倾君怜剑势不歇,竟是一剑快似一剑,一剑狠过一剑,只她到底修为不足,剑有形锋无意,蝴蝶君不明所以之下辗转相避倒也应付得过来,只手中扇舞不停,心中却是叫苦不迭:“现在又是怎样?为什么突然打我?阿月救命!凭栏阁的女人都是疯子啊!”
鼓乐戛然而至,蝴蝶君下意识定点收扇,身形保持着倾斜的姿势仿若凤蝶落枝;倾君怜的长剑亦堪堪停在他咽喉前三寸处。
一旁观舞的方心语掩唇失笑,乐不可支。
堂下宾客却是叹为观止,只觉剑舞之如流星飞羽,扇舞之如凤尾飞蝶,灵动惊艳至极,一时间掌声雷动,打赏不绝。
倾君怜长剑收回,上前一步欠了欠身道:“抱歉,我方才一时忘我,冒犯你了。”
蝴蝶君立刻后退一步,连连摆手:“没关系,没关系,我不介意、不介意,先告辞了,告辞!”
蝴蝶君自后台离开,愁清蝉捻动酒盏,神色不明。
倾君怜卸去华妆舞衣,一出侧门便看到独立树下等她的愁清蝉,心下登时和缓,移步上前轻声唤道:“秋君。”
“君怜。”愁清蝉转过身来,素来沉郁的面上罕有有露出几分柔色,抬手将手中披风覆到倾君怜肩上,与她相携回后院。
“秋君……”两人缓步慢行,倾君怜欲要开口相询,话到嘴边却是一转,化为另一番话:“自咱们初识,你就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,至今仍是不改,君怜很罕得见到你展眉一笑。你这次一去近半载,回来却是眉间痕更深,究竟有多少事让你如此愁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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