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认认真真听自家表哥讲课。
得给点面子。
面子给着给着,就昏昏欲睡了。
赵译讲课讲着讲着,视线落在瞌睡得东倒西歪地殷呖呖身上,眸色一沉,温醇的讲课声,戛然而止。
正听得入迷的一众学子回神,看向站在讲座前的赵译,面露不解。
这段时间来,心高气傲的学子们已被赵译才学所折服,如果说先生按着课本讲授的儒学之道,对他们更多的是熏陶。
那么,赵译所将,则可谓一言一句针对的都是治国治家,对于想参加选官科考的学子大有裨益,简直字字珠玑。
安安静静的学堂有些躁动,沿着赵译的视线看去,映入眼帘的是伏案酣睡的少女。
众人:“……”
赵译看了殷呖呖许久,久到众学子以为赵译会如先生之前一样,拿着戒尺将殷呖呖拍醒,然后提问。
学堂的正常授课被殷呖呖如此打断,已是家常便饭了。
熟料,赵译收回视线,看向书卷,语气淡然,“继续。”
众人:“??”
“先生。”就在此时,一人站起身,向赵译恭敬作了一揖,“学生有一言。”
赵译看向那人,淡淡地,“且说。”
“学堂乃圣地,由先生为我等传师授道解惑,为的是一朝金榜题名,入仕为官,为国效力。而现在,”他冷冷地瞥了眼殷呖呖的方向。
“学生觉得学堂里杂乱人等太多,扰乱我等诚心求学之辈。在座不乏有家境贫寒之辈,寒窗苦读十载,为的无非是光门耀祖。秋闱在即,学生见在座无一不是点灯夜读,一战便是天明,而有些人,却成日好逸恶劳,视以为荣。”
一番言语,学堂顿时鸦雀无声。
此人却说在兴头上,一时间说的忘我,“何况自古以来,女子便该三从四德,相夫教子,而非抛头露面,实在无规无矩,说出去都有辱家门。”
他说到最后,已然趾高气扬,满含不屑鄙夷。
学堂里的众学子,默不作声,似认同。
他们未曾留意赵译的眸光已渐渐沉下,他的唇紧抿着。
这人的话,并无错可言。
但,他心头却感不快。
连端坐在座位一直漠然的易鹤安,眉头也紧紧地皱起来。
更别说赵笑笑与李焕山,祸端非明由他们所起,最后将祸水全引到殷呖呖身上,他们如何能忍?
“你说够了没有?”
在赵笑笑试图站起来辩驳时,突然一声冷喝,殷呖呖拍案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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