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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皆木木的,只有见到追追,欢喜得如个小孩。

  在严师鞭策下,追追每日卯时必起,而她只要开门,便能见仇柏柏端着水汤站在门口,一脸欢喜“起了?洗把脸吧,水温着呢。”

  她不忍,嘱咐“以后别起这么早。”

  仇柏柏虽口头答应,却仍旧如故。而待她修练结束回到房间,仇柏柏也总是为她温着夜宵,放好了被窝。

  追追心中有愧,觉得应该是她照顾她才对,于是干脆向薛天涯申请把仇柏柏调来与她同住,薛天涯同意倒是同意,但却有个奇葩条件,他正经十足严厉不已地说“以后,不许吸人阳气。”

  追追当即捂着脸蛋就跳脚了“我是面皮妖,不吸阳气,面皮会烂的,会烂的!”

  他却清了清嗓子,慢慢道“等我睡了,可以吸我的阳气!”

  追追怀疑自己听错了,又不敢再问,干脆当天晚上夜深深了就潜入了情里间。

  房内黑灯瞎火,但她妖身,依然看得清楚,那厮已睡。

  他侧躺着,一头黑发泻在雪白的枕头上,黑是黑,白是白,跟他刚正不阿的性子似的,扰得她有些莫名的心痒痒。

  她倒没见过薛天涯睡时的模样,此会那人呼吸绵长,定已睡熟,于是胆肥了,爬到床上,见他紧闭双眼,于是她胆更肥,双手撑着自个脸颊,仔仔细细研究起美男入睡来。

  他一只手放在枕头上,那手骨节分明,如石如玉。

  即使在黑暗中,他仍十分瞩目,似一颗夜明珠般让她挪不开眼。

 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?让他生得如此地令人挪不开眼。

  唉,可惜,再好看与她也无半分关系了。追追摇头叹气,正准备吸一口阳气,却瞄到他的衣襟处露出一片肌肤,同那白枕头一般白,跟她肌肤瓷白有得一拼。

  她手贱了,往下是不是也如此白?于是轻轻捏住衣襟慢慢向下褪,褪,再褪,咦?怎么是红色的?

  她正要再往下拉看个究竟,突然薛天涯一把捏住她的手,把她往身旁一带,另一只手扼住她的腰,冷冷俯视她“大半夜的,来为师房中作甚?”

  追追吓懵了,直直看着他,却见薛天涯的脸渐渐靠下来,他死死盯着她,似要把她盯出个洞来。她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,他冷冷的气势陡然收起来,对她温柔呢喃“你来干什么呢?”

  他的眼白渐渐变黑,追追本能地觉察危险,身子一翻,滚到床外侧,一步跳三远,离他远远的。

  薛天涯缓缓坐直了身子,做了几个深呼吸,追追不敢逗留,开了窗要跳出去,却听他冷道“以后要吸就吸,不要碰我。”

  追追吓得一抖,头也不掉地越窗离去。

  逃回知悦间,真是一阵劫后余生之感。

  心惊惊地躺上床,身边的仇柏柏突然紧紧抱住她,泣不成声“追儿,婶婶叫我打胎,可是,我不想打,我想生下来,我们一起抚养它好不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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