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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当时我老崔家缺钱,你外公家有钱,所以你爸,啊,就是你爹去勾引你娘了?”

崔望未受影响,继续道:

“我阿耶会说几句歪诗,能谈几首曲子,又有那‘江北崔玉郎’的美名,我阿娘很快便动了心。当时嫁去,十里红妆,我崔家又重回了盛景。”

老祖宗叹了口气,这世道,负心汉与痴情女的事儿,即使过了千年万年,套路是一点儿都没变的。

“所以呢?”

崔望看着牌位上那“崔觉”二字:

“我阿耶为人狡黠,说话风趣,纵是薄情寡义,可见他之人,却无人厌他,反而人人都要道一声‘江北崔玉郎风采过人’。我看着我阿娘,一次次被他骗,连他死在妓子的一杯酒里,都还念着他的好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老祖宗觉出点儿味来。

“我阿娘这半辈子,都泡在了泪里。”

崔望叹气,“甚是不争气。”

“……”

老祖宗突然想起了一件旧闻。

那时他跟着重孙孙,好似听那崔家隔房的说,这一房晦气,男主人是掉河里死的,女主人其实不是病死,是吞金死的。

死前,还叫他儿子去了床边,要他一定去郑家提亲,自以为安排好了后事,就跟着去了。

不过,从前他没当真。

“小望望你……”

“老祖宗不觉得,这故事听起来甚是熟悉?”

老祖宗突然懂了。

难怪他这闷葫芦重孙孙在得知情蛊之时那般在意,不是在意情蛊,而是在意这情蛊之后的欺骗,他厌恶欺骗,也厌恶欺骗之后跟他老子一样的虚情假意。

所以,从一开始,便否定了情感,认定了情蛊。

“小望望,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我看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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