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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两件呼应,俨然是婚服的规格。
楚沧楼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,若无其事地穿了起来,宋聆在一旁偷瞄他,又见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心中窃喜又转而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愤懑,也佯装满不在乎地换上了新衣。
两人到了正厅去给老人问安,宋母瞧到他们穿着新衣,顿时笑得很是满足,近前来左右打量了半天——当然了,主要是看楚沧楼,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,嘴里念念有词地说自己宝刀未老,又夸楚沧楼体格好,这样的衣服也能撑出干净利落的气度。
楚沧楼难得乖顺地接茬,宋聆和宋老太爷两个在一边挨个吹胡子瞪眼,宋聆是因为楚沧楼从来没在自己跟前这样乖顺过,恨不能立刻把人就地正法,宋老太爷则是因为娘子光忙着给俩小的筹备,自己的新衣居然是从裁缝铺里买来的。
不过这种矛盾到底是建立在和睦的基础上,四个人也都乐在其中,围坐一团剥着瓜果炒货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,等到暮色渐深之后,便开始张罗起年夜饭了。
宋府的年夜饭分两桌,主人家这边人少也不铺张,菜上齐之后佣人就被屏退,然后一齐到佣人房的厅里吃年夜饭,主厅这边就只留了宋父宋母、宋聆和楚沧楼四个人,饭桌上宋聆倒很是殷勤,忙着给父母布菜,一时间都没顾上楚沧楼。楚沧楼本是很惊讶他这副孝顺的模样,但是一看宋家高堂,也是一副坦然受之的习惯模样,心道宋聆到底是与过去不同了。
他还记得当年他受宋家高堂的委托去“多加照料”宋聆,最终却在南风馆里将人抓到,那时内心的厌恶是如此强烈,让他几乎无法控制地想要杀之而后快,他是那样厌恶这般恃宠而骄的人,转眼到今天,居然已经整整十年了。
十年弹指,恍然如梦,他已变了、宋聆也变了,可是种种情景涌在眼前,滴滴点点,又像是从未变过。
这顿饭慢条斯理地吃到了戌时过两刻,宋父宋母上了年纪就不再守夜,又叮嘱了几句闲碎的话,就笑着回屋去洗漱休息了。
宋聆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,见到爹娘走没了影,立刻站起身来凑到楚沧楼身边去,弯下腰来搂住了他的肩膀,一边呼出热气细碎地亲吻着他的脖颈,一边动情地喃喃道:“就剩我们守岁了。”
“刚用过饭,怎么如此饥不择食?”楚沧楼转过身,一边承着宋聆的亲吻,一边慢慢站起来与他拥抱在了一起。<b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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