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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淑云的追悼会来了很多人,她生前在古筝界的名望很高,再加上她司令夫人的身份,灵堂里挤满了人,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很多人都是电视里才能有机会看到的。
吴婳的身份其实有些尴尬,不过周家人默认了她,让她以孙媳妇的身份参加葬礼。周启骏带她见了一些人,她乖巧地跟在身后打招呼。
灵堂上摆着大幅的遗照,照片里的王淑云妆容典雅,嘴角带笑,穿着合体的米黄色套装,脖子里戴着珍珠项链,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。
吴婳看着照片,跟着人群鞠躬又鞠躬,忽然心中的一切都释然了。那件事上,她于她必然是做错了,但是站在她的立场,她也只是在维护孙子的立场,好像也并没有做错什么。况且这最后的决定也是她自己做的,她和她的共同点,都希望他好。
葬礼过后,吴婳在屋里没有找到周启骏,一直找到院子里才看到他正坐在一棵大槐树下,默默地抽烟,那背影说不尽的孤独。
阳光刺眼,白色的槐花开的密密匝匝的,有一些落在地上,星星点点一片。吴婳冒着暑热走过去,虽有树荫,却没有一丝风,热气还是挡不住,他后背汗湿了一片。
见她来了,他把手里的烟扔了,用脚踩了几下,火星四散终于灭了。
“坐。”
他往旁边让了让。
吴婳默默地坐下,石凳晒的发烫,坐在上面很不舒服。
“节哀顺变。”她说。
树上的蝉鸣一阵响似一阵,仿佛永无尽头。
“小婳。”
他看着她喊了一声,最后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,将她搂在怀中。
她抬眼看看他的侧脸,他比以前黑了一点,精神也没有以前好,可能是一路奔波回来,又悲痛之后,眼眶都有些凹陷了,她看着有些心疼,伸手摸了摸他的脸,粗短的胡茬扎着她的手心,有些痒有些痛。
“我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,小时候这棵槐树还没有这么高。”
他的眼睛出神地望着远方,迷茫的找不到聚焦点。吴婳抬头仰望这棵槐树,现在它比围墙还要高。
“小时候我还挺皮的,经常把大院里其他孩子打哭,他们就哭着鼻子回家告状,然后他们家长就会带着孩子跑过来问责,而我奶奶总是代我给人家赔不是。她那样要强的一个人,为了我的调皮给人家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。”
说到这里,他吸了吸鼻子,又叹了口气。
吴婳知道他此刻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,她便默默地听着,任何他搂着自己。
“其实她的工作也很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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