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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?可嫁?”殷楚嘴角扬起,看着江茗。
江茗点了点头:“可以。”
殷楚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江茗,从怀里取出一根用金子和琉璃扭成的山茶发饰,给江茗别在了头上。“原本想夜里那群婆子们围着的时候给你戴的,做个样子。可现在又觉得你头上缺了点什么。”
说完,殷楚在一群大呼小叫声中,将那红绸子一扔,拉起江茗的手朝外走去。
这便是昭南王府的疯世子了,做事随心所欲,不拘礼数,可在他身旁的人却觉得舒坦无比。
外面的人也都惊了,一面是头次见到没有红盖头没拉红绸子的新娘子,一面是被今日这对新人的容貌震慑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殷楚倒也不慌不忙,转头问江茗:“坐轿还是骑马?”
荒唐到了这里,江茗也不管了,权由得自己开心。她便问道:“现在去昭南王府还要多久?”
“前面还需开道,约是小半个时辰。”殷楚答道。
江茗一听,连连摇头:“那我还是坐轿子,骑马骑这么久,人都累坏了。”她话音一落,又猛然想到自己今日穿的是太和楼的装饰,连忙改口:“还是骑马吧。”
今日好不容易出次风头,给自己的店铺打个招牌,又能怎样?成亲重要,但银子更重要!自己的婚事,自己都掏了银子了,难不成还不能赚些回来?
殷楚原本也不是恪守规矩的人,方才都那般掀了盖头,此刻也全都随她,便先让江茗坐好,自己则在下面牵着马步行。
江茗没想到,自己这行举吓坏了卫氏,倒是江衡在旁说道:“我江家的女儿,想怎么嫁就怎么嫁!将门女子,就该骑马!”实在是护短极了。
打从最开始,江茗便不甚在意这江府一家的亲情,有种走完过场就走的意思。可她的性子又实在和原主又天壤之别,原主胆小谨慎,处处看人眼色,被江宛欺负了也不敢还击,心里苦闷却仍强颜欢笑,只盼着他人突然有天良心发现。她又无技艺傍身,之后也只是风雨中飘摇的叶子,前程后路统统交由别人掌管。
江茗却因着江宛最开始的陷害闹了那么一出,替原主将心里话说了出来,反而让江衡和卫氏心疼,也明白她是何等处境。她和江劭相处也平淡,与京中诸多贵女几乎毫无往来,唯有一个怀寅公主也是个真实热忱心肠,不搬弄是非,心思更没放在宅斗之上,让人无缝可叮。
后来陈千一家来了,前有铺垫,后面再反驳更加容易,卫氏和江衡便更心疼她。
看上去这只是一句话便能解释清楚的事儿,可若江茗没有底气,怕也是会卷入这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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