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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恰好我也要去那附近,不若同路?”殷楚见她这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人设计了两次,不免有些担心。虽然她前两次都轻描淡写的化险为夷,但人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总是会觉得提心吊胆。

  江茗略一沉吟:“也好,只是方才世子不是同人一起的吗?”

  殷楚回道:“他突然有事,已经回了。”

  江茗看了一眼站在酒楼不远处,还在不停向这边张望的望回:“世子请。”

  逻卒连忙又将一旁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开来,毕恭毕敬的给二人清出一条道儿来。路人看着这长的颇为好看的小姐,竟然就这么跟着昭南王世子走了,不由得一个两个为她捏了把汗——这一定是新来华京的,被这昭南王世子的脸蒙蔽了双眼,可惜了。

  两人走了没多远,殷楚就听见江茗在旁咬牙切齿的对飞浮说道:“五两银子就想打发我?她倒是颇会省钱。”

  飞浮跟着江茗这么久,知道江茗虽然大方,但也得她心甘情愿的大方。你若在她不乐意的时候从她那里抠银子,或者她被逼着给银子,不论多少,她都得让你付出些代价。如今一看她这表情,飞浮就知道了,恐怕小姐又要想法子在江宛身上捞银子了。

  飞浮想着昭南王世子还在边上,不由得拉了拉江茗的衣袖:“小姐……”

  江茗这才想起还有个人,转头看向殷楚,堆了满脸的假笑:“让世子见笑了。”

  殷楚:“没有……”

  华京城有一条水道,横贯南北,硬生生的在这大胤的版图上划了一道口子。

  当日修建这条运河劳民伤财,民声怨沸,运河被言官谏臣比拟成一朝的伤疤,老天在上面看着,便知道这人间出了岔子,总是要降下惩戒的。先代末帝便是因此被掀下了皇位。

  可如今来看,这哪里是伤疤?因着有它,这地处中原的华京城竟有了水码头,南北物件流通比往前方便许多,更是养活了不知多少人。江茗的许多商品,也是借着这运河一船一船的运来,降低了大把的运输时间和成本。

  江茗在水码头边上找了个阴凉处,和殷楚一前一后的站着,飞浮去寻人,仔细将那陈留的样貌打扮,连同大抵经过的路线形容了一番,又给了银子,这才返来。

  因着之前落苍院主说的住处便是这附近,江茗便顺路来了。这水码头周遭几乎都是装卸货物的大小仓库,这运河到了尽头,又不算是完全的活水,如今天冷冰封的,甚少有人在这附近走动。

  有时夜里装填货物,闹的声响颇大,扰的人睡不好觉。附近来往的又都是些船工,破烂客栈两三家,还有些游妓赌坊,是以没什么正常人家住在这附近。可这落苍院主偏生就住这儿,想来不是贪着嫖赌,而是此处租房子的价格实在是华京四十八坊中最低。

  寻常女儿家自然是不愿来着腌臜地方的,江茗却觉得无所谓。原本自己的生意就有一半依托在水上,也算是和这些船工打了不少交道,这世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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