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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本就不欢迎的柳大夫一听这话面色顿黑,“老夫没有这种邪药,休要听信旁人胡说。”

  明显是在撒谎,一旦他有心隐瞒,不管福康安如何追问,他应该都不会老实交代,没工夫与他啰嗦太多,福康安直言不讳,“听闻柳大夫有一桩心事,耿耿于怀,若晚辈能帮你控告那位累尊夫人致死之人,不知您是否愿意成全晚辈?”

  此等大话,柳大夫听来只觉可笑,“你可知那人是谁?这般夸海口,真以为老夫会相信?”

  来之前,福康安早已将前因后果调查的一清二楚,包括那人的身份,“不就是永璧吗?曾经的辅国公,去年才袭他阿玛弘昼的王爵,正是如今的和硕和亲王!”

  正因为那位辅国公的阿玛是和亲王弘昼,是以那些官员才不肯受理他的案子,而今永璧袭王爵,身份越发尊贵,更无人敢动他。然而眼前的少年说起永璧时竟目露轻蔑,似乎并未将之放在眼里,“即便是亲王又如何?他草菅人命是事实,一样会受到律例制裁!”

 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,原先柳大夫也以为有理便可行遍天下,后来才发现,终究是皇权至上的时代,官官相护再正常不过,接连碰壁之后,他已不再抱任何希望,只痛斥这不公的天理,“试问哪个官员敢冒着掉顶戴的危险去重审这桩案子?他们个个贪生怕死,畏惧权贵,无人在乎真相,无人肯为我妻子伸冤,我还能指望什么?”

  打量着一旁木架上摆着的那盆建兰,福康安提醒道:“建兰喜阳,您却将它放在阴凉处,如何能开出娇美的花朵?”

  达海闻言,十分自觉的帮忙将那盆建兰挪至窗口,好让它沐着暖阳。

  柳大夫尚不解其意,但闻此人又接着道:“一如你妻子这冤案,不是不能翻,只是你没找对人,你便认为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,未免有失偏颇。官场虽有腐败,可也有愿意伸张正义者,他们不敢,不代表本官不敢。”

  一个少年,居然信口开河,这样的年纪顶多也就是个六品官,有什么能耐与宗室王亲对抗?深叹一声,柳大夫目光黯然,“你有这份心,老夫深表感激,但你冒险弹劾和亲王,无异于以卵击石,我可不希望再有人为这事儿而受牵连,到时候案子没翻成,再累你丢了官职,老夫难辞其咎。”

  能说出这番话,看来这位柳大夫也不是个冷血之人,朗笑一声,福康安一派无谓,“我福康安不敢自诩什么大善人,之所以肯帮你,也是因为我想求取凝香露,银子你不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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