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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娘也倒是哀求我,“你别怪你爹生气,实在是你一走就十几年,都没回家看看,我们想你啊。你弟弟也大了,要读书,将来还要娶媳妇,这都是钱呢。你弟弟将来好了,就赎你出来,到时候,咱们一家团圆。”
如果那男人没说过死了也与他不相干的话,我或许还会感动,或许还听了他们的话,抱着团圆的希望。
可惜啊,没有如果。
这些年唱戏,见过多少人,世态炎凉,我算是知道了。怎么可能被他们骗了?
从来只有我骗人的份儿,不见多少有权有势的男人都让我哄得团团转了。眼前这两个老的,见过什么世面,想哄了我的银子去?做梦!
我把他们拒绝了,掉头回后台去了。
这三人就豁出脸面地闹起来,他们当戏班是什么地方,好惹的吗?戏班子里的师兄弟各个都是日日练功的,多少有些身手,几个师兄弟就跟拧小鸡似的,把他们送出了门。
班主也告诫说,“当日写下卖身契,说得清清楚楚,进了我戏班子的门,就是我戏班子的人,任由师傅处置,再与父母无干,从此以后,死生勿论!”
他们讨不到什么便宜,就四处败坏我的名声,说我忘恩负义,不念生养之恩,父母兄弟有难,不闻不问。
就有好事者,在看完戏后,特意过来跟我说,“就算你父母当初狠心卖你,可到底是生养过你的,便稍微接济下也好,太过狠心了,会折寿,会遭天谴的。”
我冷冷地让人把多嘴的闲人请出去。
想要我的钱?我的钱是好要的?可是我如今红了,也不能不顾舆论,只好带着个师弟保护我,回了趟娘家,送了些银钱、东西回去。
可是终究意难平。
师弟看我怄气,就出了主意,说是认识道上的人,帮我出气。
我给了他二十两银子,不多久,师弟回来告诉我,“师姐,你那弟弟的腿被打断了,正在家里躺着哼哼呢……我那朋友下手够狠,他再站不起来了。”
“那不是我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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