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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样的说辞却令何平禄更加忐忑,若是此案审得不好,责任全在他的身上,怎么也推卸不掉。

抄起惊堂木一拍,何平禄高声道:“将宋酒娘与那妇人带进来!”

宋酒进了公堂,两眼一扫,有些惊异他们的坐法。不过也是片刻她便明白了,此案依旧是何平禄主审。

“小民见过何推官,见过郑知州、钱寺丞。”宋酒叉手,一一向在座的行礼,依旧没有下跪。

这回有另外的人在,何平禄也不好发脾气,只得默默憋着。

见到有三位官人坐在大堂之上,那妇人慌里慌张地跪下,“民妇叩见三位官人。”

“宋酒娘,昨日你在牢中可有想清楚,那男子是否被你杀害?”何平禄首先就拿宋酒问话,府衙的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过了一夜,她也该见识到了府衙的厉害。

宋酒问:“官人是否应该先回答酒娘,仵作可有验过尸?若是官人不答,酒娘便不会回答的官人的问题。”

“你!冥顽不灵!”何平禄气得两眼鼓瞪,拿起惊堂木欲再一敲。

“咳咳……”郑进前干咳了两声,示意何平禄莫要再敲惊堂木。

何平禄只得悻悻地将惊堂木搁下。

郑进前在一旁问道:“何推官,仵作可有验过尸?”

“没没没……”何平禄紧张地手心出了大把大把的汗,氲得惊堂木上一片湿润。

郑进前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,拔高了声音,“那你还不让仵作去验尸?等到今日作甚?”

何平禄心中暗道:我也想啊,可是那人吩咐了不准仵作验尸,否则性命不保。他还想多活几年,再享享福呢!

钱改容起身,一身月白色的纱袍如潋滟水华倾泻而下。他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想来何推官府衙中的仵作不得空,那这等小事便由我来代劳吧!”

众人一听,皆是一惊。

宋酒有些不可置信,高贵如钱改容,竟然还能验尸?她光是想一想,也想不出来钱改容验尸的时候是甚模样。

何平禄急忙站起身,阻止道:“不可,不可!”

钱改容面色一凝,“有何不可?难不成何推官不信我会验尸?”

“自然不是……”

钱改容看向郑进前,“知州意下如何?”

郑进前早已收了惊讶之色,此刻正慢悠悠地说道:“早闻钱氏九郎断案有道,今日有幸得见,何推官何必担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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