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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来，遮掩了他温和的眉眼。

吴瞰硝的脸谈不上绝顶好看，但那种温柔的笑容配上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，说不出的勾人。

很多人都这么认为，但谢某人对最后几个字一直是不敢苟同的。不管是在他和黎琅佳分手之前，还是分手之后，她从没有这么想过。

现在看来，他还真是符合“金玉其外，败絮其中”这几个字。

似乎没想到她会从厕所里出来，吴瞰硝在看到谢酝之后，下意识地摁灭烟头，然后就看着这个女人从自己面前目不斜视地经过。

刚和他错开，谢酝听到吴瞰硝问了句:“——她最近怎么样？”

停下脚步，她忍了忍，还是没忍住。转头，谢酝面无表情:“关你屁事。”

吴瞰硝脸上几乎已成定型的笑容隐隐有些僵:“......”

等到谢酝离开，吴瞰硝又点燃了一根烟。良久，他再次熄灭烟头，在淡淡弥漫的烟雾中突兀地笑了。

——第一次知道一向最知进退的谢酝也会为了人骂脏话。

他原本以为他们是一样的，再怎么样也会保持最基本的礼貌。就像他摘不下来的温柔面具，她带着的那一副，名为谦恭。

本来还想问问林契准怎么一回事，探听一下总是聊胜于无。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。第一个问题都不回答，第二个问题就更是问不出口，以后再遇到也是一样。

等抽完烟归队，吴瞰硝一眼就看到人群中低头看手机的黎琅佳，林契准这时倒是没在她身边。

注意到别处的视线，黎琅佳抬头。看见吴瞰硝走回来，她整张脸面无表情。

吴瞰硝突然就笑出来。

发觉黎琅佳的脸又沉了几分，一旁的洛长安用手肘撞了撞他，纳闷:“你笑什么？”

吴瞰硝看了他一眼，又回过头看着黎琅佳，神情越发温柔:“没什么。”

这两人真的很默契，连面无表情都是同款。

......

谢酝走出厕所所在的走廊，发现温匀就站在岔口处。他这次连手机都没看，就安安静静地靠墙站着，既没有刻意站直，也看不出丝毫懒散。

车上是这样，到公司里边还是这样......

谢某人:——这人是在把在下当小孩子照顾吗？？

温匀低头看她，语气没有在车上的时候那么正经:“女侠现在还要去找他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