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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带着身心一起都沉静下来。吐息也一并变得缓慢,一进一出之间又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被一丝一毫地牵连了进来,元神渐渐地愈发通明。
那股不知道被岔到哪里去的火苗也重新窜动而起,这一次却不同于以往,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其不再是四处乱窜,而是柔顺下来。白榆的手指不由掐紧了,迫使自己集中起来,不放松任何一点注意力,努力让它与吐息逐渐融合到一起。
她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完,就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。
白榆心念一动,又想起束哲还警告过她,让她没有他的允许不要随意乱动,又垂了眼接着打她的坐。
“好了好了,先停——”这话才说到一半又打住,束哲像是又喘了两口气才接着说道,“总之先把这事放放。”
她心下诧异,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,运定了体内的气息不至于紊乱。白榆便抬眼看去,这就瞧见束哲也不睡他的午觉了,而是弯着腰,一手扶着旁边的粗壮树干,另一手捂着他自己的肚子。
……肚子?
“这是怎么了?”她狐疑地站起来,又试探着叫了一声,“师父?”
束哲被这称呼一呛,脸上的神色顿时变成了痛苦与得意交杂在一起的复杂表情,不过下一秒,痛苦的程度显然更深了。而根据他的动作来看,疼痛显然是来自于他的腹部。
应该是她的错觉吧,白榆总觉得他捂着的位置不太妙。
“也无大碍,”他有气无力地哼哼道,“只是腹中……唔,有些绞痛。”
原本就坐在不远处的白榆此时已经走到了近前,她注意到了被束哲放在一边的水壶,心脏不由重重一跳。
白榆自己的水壶是在路上随便挑了家顺眼的摊子买的,就是极普通无奇的款式,质量也还不错。而束哲呢,原先不讲究这些,见了他徒弟这么干便觉有趣,这两天随意闲逛的时候看见有相近的就业买了一个。两者虽然乍眼一看样式上差不多,往近了瞧还是能看得出不少差别的——只要不是被困意扰得哈欠连天,连细看的功夫都没有的话。
换而言之……
“师父。”
她同情心骤起,连自己水壶被束哲这么用了都不好去生气了,甚至于还有点心虚:“那是我的水壶。”
“啊?”
束哲听了她的话立刻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,这下也察觉到了不对,不过,大概是由于肚中疼痛,他还没发现白榆这边的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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