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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上士,今儿个这么晚了不回家住?”门口值班的士兵老远瞥见车牌号,摁下开关打开门,撑着下巴趴在窗台笑嘻嘻地看着黄家远。
黄家远来京城没一年,爹妈因为思念过度于是举家搬迁,前两年念着他在部队辛苦劳累回家都是十大补汤好生伺候,没过两年就开始操心起他的婚姻大事,每回回去都要念叨一阵。
“不回了,回去爹娘又一顿催婚。”黄家远吊儿郎当似的笑,顺手从口袋摸了颗糖丢给他。
自从当兵后他就戒了烟,实在嘴馋了就含颗糖倒也能缓缓,于是口袋时常备着糖。
“回去睡吧,谢了。”他下了车,越过荣啸时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下。
荣啸和他同一年当的兵,入伍训练就在一块,脾气性格都合得来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,荣啸是他在部队里难得交心的朋友。
他今晚去聚会,少不了喝酒,喝酒就不能开车,荣啸便被他一个电话从被窝里骚扰过来给他当司机。
“这都快一点了,你不回去?”荣啸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。
“去操场吹吹风醒醒酒,快滚吧你。”黄家远曲膝就着荣啸屁股重重一击。
“我看你是又犯病了,”荣啸摸着屁股边走边骂,走上台阶时突然停下来,回头看着黄家远,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:“我刚出去接你在咱楼底下时碰见路嘉了,手里拎着几盒药,估计是给你的。”
黄家远眼神闪了闪:“知道,快滚吧。”
凌晨一点,冷风刮在脸上刺啦啦的生疼,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,操场上不仅没人估计连鬼也不愿意出来。
操场边上堆着高高一层的重力轮胎,平时训练用的。今儿准时谁又偷懒忘了收回去,黄家远斥骂了句“狗崽子”,接着身体一跃,两三下就跃到顶层。
他将积雪拍开一屁股坐下。
仰头望去,月黑风高,一颗星星也没见着,风吹起来,他的背影在黑夜中显得孤独又寂寥。
“黄家远!你有病吧!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喝西北风?”
背后冷不防传来一阵高亢嘹亮的声音,黄家远吓一大跳,脚一打滑差点从堆上摔下去。
“我看是你有病吧,大晚上你悄声悄息鬼吼什么呢?”黄家远换了个位置正对着路嘉,心有后怕地看着她。
路嘉倔强地仰着头,一张小脸缩在帽子里,鼻尖都冻红了:“谁有病你不知道啊?自己还发着烧呢就去喝什么酒聚什么会弄到凌晨才回来,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吧?”
“我说路嘉,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?”黄家远笑了笑,眉毛往上一挑,流里流气道。
路嘉眼珠一转,吸了吸鼻子:“是啊,我们做医生这行的救死扶伤,我总不能看着你发烧冻死在这儿吧?这......有违医德,所以你赶紧下来,滚回去睡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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