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癌晚期。”
“......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去年初秋确诊,当时情况已经很不乐观,我们建议她住院治疗,她不肯,过年那段时间病发了一次撑不住了才来住院,没多久好些了又出院了。”
“她还剩多少时间?”成越问得有些艰难。
“以你母亲的情况,最多五个月。”
医生留下这句话便走了。
成越站在原地,身体晃了下,遥远眼疾手快忙抬手从背后扶住他。
他面上努力克制隐忍着,惨白的脸色却暴露他所有的情绪,遥远踮脚,将他抱住,心里也跟着难受。
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□□,将他们所有人都炸个猝不及防。
苏娴已经转入重症病房,遥远牵着成越的手站在门外已经有好一会。
“进去看看?”她小声说。
“嗯。”成越嗓子低哑,说出来的话跟含了口沙子似的。
“我在这等你。”遥远在他手上用力握了下。
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,床是白色的,被单也是白色的,苏娴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,胸口呼吸的微弱起伏证明着她还活着。
成越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。
他看着眼前的人,一下觉得很陌生。
苏娴已经瘦得脱相,脸上没什么肉,眼角的细纹堆在一起,下巴尖翘,手背上几乎皮包骨,清晰可见的血管遍布横亘。
很多他没注意到的细枝末节才在这时候慢慢清晰。
过年消失的那段时间原来是去了医院,夜里总是咳嗽爬起来喝水,越发消瘦的身体,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偶尔流露出来的悲伤和不舍。
成越回忆不出来从医生口中听到苏娴得了病时是什么心情,他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挺难过的,一方面又觉得不应该难过,矛盾挣扎。
他就这么一直沉默地坐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耳边响起微弱的咳嗽声,苏娴被褥下的身子剧烈颤了颤。
成越弯腰靠近一点,听清了她说的是要喝水。
他起身,倒了杯水,手绕到她肩后扶着她把水喝下去。
喝完水后,苏娴又闭上眼迷迷糊糊睡过去了。
成越又坐了会,起身,推开门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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