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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再三拒绝说吃不下,江天语气不容拒绝告诉她,她已经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了。

  遥远坐在诊所的长椅上,背靠着墙,眼睛紧闭着。

  遥远,我喜欢你。

  成越的声音就这么猝不及防在这个安静湿冷的诊所里响起,遥远猛地睁开了眼,老王低头自顾自地写着什么,笔尖刷刷划过纸张,没注意到她。

  她想起成越那双眼睛,从炽热的真挚的,到阴沉的冰冷的,以及最后那抹一闪而过的受伤。

  不能想,一想心脏就仿佛抽丝剥茧般一抽一抽细小的惴惴生疼。

  可无论闭上眼还是睁开眼,脑海里都是那人挥之不去的身影,时间仿佛静止了,漫长又宁静,遥远微仰着头,死死盯着药水滴落的瞬间。

  在遥远即将再一次睡过去之前,江天提着碗粥回来了。

  “吃不下也吃点吧,你妈熬的。”江天捧着碗,舀了勺晾温了才递到她嘴边。

  遥远坐直,接过碗和勺子:“我自己来。”

  粥最后遥远勉强着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,身体渐渐暖和许多,也许是药效起来了,没过多久,遥远就又靠着墙睡了过去。

  江天看着她,叹了口气,抬手小心翼翼的将遥远的脑袋移到自己的肩膀上。

  文华名苑。

  成延平已经搬出去住了,这栋房子留给了苏娴,两人吵吵闹闹好几年最终还是散了,据说成延平还给他留了栋别墅。

  至于为什么是据说,因为成越是从苏娴口中得知的,没有直接见证,他当时听了后没什么感觉,只留了句“你自己处理,我不要。”就回房关门了。

  如今这栋房子空空荡荡,半点生活气息也没有。

  苏娴搬过去和她的“新任老公”住一起了,有时候一个星期回来一次,有时候半个月见不到人影,苏娴给他请了个保姆,来了一两次,就让成越赶走了。

  至于成延平,大概正在某个花红酒绿的场所莺歌燕舞醉生梦死呢,更不会关心他的死活。

  客厅的电话响了好几回,床上的人被子蒙过头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,过了会,铃声短暂停顿之后,又重新响起来,成越猛地掀开被子,脸色阴沉。

  “喂。”他手按着太阳穴撑在沙发背上,语气不耐烦。

  电话那边传来苏娴的声音:“怎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?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吗?陈大姐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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