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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半路,祝珩又拖又拽,使出了吃奶的劲才上了半山腰。祝瑈一开始便不同意她将男子捡回去,倒是她心生怜悯,又嘴硬不要祝瑈帮忙,现在后悔不迭。
“好歹是一条生命。”祝珩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。
她们俩平日里都是如男子一般养着,远没有普通女子娇弱,梵桑又总是差使她干一些重活,她的力气自然不小。
但驮着个男子却还是让祝珩觉得吃力。男子身上的血污已经干了,血腥气萦绕在祝珩鼻尖,她想要捂住鼻子,却腾不出手来。
不知又走了多久,玄青寺的大门终于出现在她眼前。如今正是春日,山上却没有山下那般暖和。今日下山,满城飞絮,而山寺的桃花却还是含苞待放。
“阿珩!”祝珩只觉得汗水流进眼睛里,太阳又刺眼的很,她听见梵桑的声音由远及近,却睁不开眼。
就在祝珩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快要倒下时,肩头的重量一轻。
“阿瑈让我来接你的,”梵桑扶住摇摇欲坠的祝珩,“你可真是菩萨心肠,我看这男人伤得那么重,也不一定救得活了。”
祝珩用衣袖抹了把脸,看见男子身上的血污蹭到梵桑青灰色的袍子上。她不言不语地跟在梵桑身后,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去求方丈救人。
祝珩的晚饭吃得食不知味,连梵桑打趣她了几次她都没有回嘴。
梵桑从小便在玄青寺做着他的小沙弥,而她和祝瑈都是方丈捡回来的孤女,寄养在玄青寺,一晃也过去了这么多年。
02
祝珩看着男子躺在榻上,她倒了些热水,仔仔细细地为男子洗了把脸。
“哟,还是个小白脸。”一旁的祝瑈啃着苹果笑道。
祝珩拧干软布,也端详着,在心底将玄青寺的男人们都比较了一番,最后还是觉得眼前的男子更胜一筹。
方丈来看过,命梵桑替男子包扎了伤口,又嘱咐了几味药便离开了。祝珩进屋时,梵桑已经为男子换上了干净的衣物。
“左腿断了,还断了两根肋骨,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,你替他身上也擦了吧。”梵桑倚在门框上,看着祝珩。
祝珩啐了他一口,也不理他。只是重新出去换了盆干净的热水,又泡了些芝麻叶在水中。
祝瑈将吃剩的苹果核扔出去,惊愕地看着她,问道:“你还要给他洗头?”
祝珩点了点头,只听祝瑈嘀咕了句“疯了吧”就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。梵桑看着她解开男子束着的发,又一点一点用水浸湿,以手指为梳,将男子的头发慢慢梳开梳通。祝珩的动作轻柔,梵桑看了一会也觉得没劲,“我明日再来给他换药。”丢下一句话,他也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一时间,屋里只剩下祝珩和男子两个人。烛火摇摇曳曳,在男子的脸上投射下忽明忽暗的阴影。
“用芝麻叶泡过的水洗头,头发也会乌黑发亮。”许是觉得屋里太过安静,祝珩想了想,索性自言自语起来。
“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?我在山下的树林里捡到你时,差点以为你是个死人。”
“我叫祝珩,大家都叫我阿珩。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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