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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犹新。

他急急忙忙的道:“那诗曰:碧似轻浪翠似烟,如此花容自解怜。仿佛姓名犹可忆,风流应唤绿牡丹。罪臣便以为萧迁对九龄秀未动心思是因为他早已相中了绿牡丹……罪臣方才说了,罪臣爱争风,于是抢先纳了绿牡丹。”

连泽虞露出了厌恶的神色,只觉得一阵阵恶心——看戏的和演戏的……这才是真正的伶人圈子……

他道:“为何不干脆两个都纳了。”

“咚咚咚”的磕头声从他身后传来:“罪臣不敢……”

李玉岂敢说当年比较之下,觉得九龄秀青涩而绿牡丹妖娆?

他只得道:“臣得了绿牡丹,便让人再去赏赐,只是那戏船听闻已连夜离开了霍都……臣只当他们不识抬举……罪臣……臣后来在萧园中见过一次九龄秀……因她打扮随意,臣……臣以为……”

他话中有未尽之意。

连泽虞既是明白他急于辩解的心思,但心中的一股子厌恶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。

而更让他难受的则是,即便苦痛的要疯了,思路却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
李玉那时是被萧迁糊弄了。

连泽虞原先还心存侥幸,若李玉今晚不来,那么李其姝或许只是道听途说,因为嫉妒而疯言疯语。

可李玉来了……他不顾宫门下钥,叩门求见!

那一刹那他心如刀绞。

李其姝并未亲历,转述那绿牡丹的话,或许有不尽之处,可也被李玉的回答补成了全貌!

不过隔了一个晚上而已,第二天李玉就知道了萧迁的诗。

可那一个晚上……

连泽虞压抑着自己,几乎喘不过气来,那一个晚上有什么事能让萧迁出了手,用了这样的计策,换回了九龄秀……

一个什么名气都没有的女伶……

连泽虞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。

李玉看不到他神色有异,此刻他能说的,也都说完了,便再次跪伏在地上,边磕头边道:“臣罪该万死,臣不该酒后无德,觊觎……觊觎……”

他嘴上连连为自己告罪,心里却喊了无数次冤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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