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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六爷沉声道:“若有不足,可以改,可以练,可以琢磨,却不能不认,更不能找种种借口。借口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益处,想必你也曾想过,若不在草台班子,若有像今天五盏灯那样的人时时在身边搭戏,你的水平也会高起来,你这么想,就是借口!曲部繁盛十余年,其中不乏从挂草台班再到独自挑班名噪天下的名伶!为何他们行,你却不行?”
商秀儿被他严厉的发问吓得一个哆嗦,只得低声道:“我……我并没有好好学过戏。”
“你知道根源在此,这很好,同样,你这样的伶人一般都是野路子出身,没有规规矩矩的学过是事实,却不是借口。”萧六爷和缓了声音,道:“正因如此,你在我这里,才可以好好学过,不是么?”
商秀儿猛地抬头。
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萧六爷,觉得仿佛置身最美最美的梦幻中一样。
萧六爷又道:“你今天的戏,只有第二出《鸳鸯剑》最好,‘摧芳’这折尚能入眼。”
他顿了顿,面有犹豫之色,但还是开口道:“只因为剧中人遭遇迫害,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求到大娘那里,只是见死不救,冷眼旁观。这心境一时间你会觉得你也经历过,心有共鸣。你由情催戏,因此无论念白还是表演,都可动人,但是,”
萧六爷看着商秀儿逐渐苍白的脸,一针见血的说道:“你是在演九龄秀。”
商秀儿的手哆哆嗖嗖的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。
萧六爷却已起身,慢步踱到窗边,背对着她,安然道:“你有所求,也有付出,若视为简单的交易,你想要的也得到了,就应心安。为何还有此不甘、愤怒、绝望种种?我不在意,但若你每次演这一类苦情之戏,就要回想一遍当日之事,你会渐入魔障。”
他这么沉静的说着,仍然没有转过身来,只是最后道:“这些话,我只说这一次。”
他并没有功夫去细致周到的安慰、开解一个女人,若九龄秀始终想不明白,那么她终究还是不可造就的。
他没有看到商秀儿双手捂着流泪的脸,但却听见背后隐隐约约的抽泣。
萧六爷耐心等了一会儿,才听到身后安静了下来。
商秀儿双手胡乱擦干了眼泪,脸上带着笑,道:“谢谢六爷。”
这一笑,如同春花在雨后怒放,端的是明丽无双。
商秀儿成了萧府中很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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