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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王氏的叫声，她突然觉得这个老女人一定要死。杨才要死，王有为要死，这个老女人也要死。她不死，出去胡言乱语，别人指不定怎么想她。姑姑死前一直说着要让她给她报仇呢！

杨柳突然想起，姑姑死前还留有遗物在她这里。杨柳心想这应该是给姑姑报仇的最佳方式吧。

杨柳快步走回家，在箱子底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个包拿了出来。里面装了两样姑姑的贴身衣物。这东西原本是打算拿回家给姑姑立衣冠冢的。

杨柳小心地将那堆衣物拿出来。在衣服上左翻右翻，最后，在贴身的肚兜里找到了一些点点血迹。杨柳拿了一个碗，把小小的肚兜泡在碗里知道上面的血迹，融进水里为止。

“不要怪我狠心，姑姑受过的罪，你也应该受一下。毕竟她是你的女儿……”

杨柳双眼通红，她打算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，她的手脚忍不住都在发抖。但她觉得王氏该有这样的下场。杨柳端着碗走向隔壁王氏的房间。

王氏这会儿已经趴在自己的床上，正对着哑娘吼道，“你个死丫头！还不快去给老娘请大夫。当心老娘卖了你，你的卖身契还在老娘手里。”

哑娘是王氏当年卖了杨柳，去人牙在那里买来的丫头。比杨柳大两岁，粗手粗脚，人也不好看，还不会说话，主要是给杨才当媳妇儿生儿子。结果这么多年屁都没有放一个。母子俩动不动就拿哑娘出气。

手粗脚粗的妇人双眼通红，微微抽泣，却不敢反抗，只啊啊的乱叫。王氏听见哑娘的叫声，顺手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扔到哑娘的头上，顿时血流如注。“啊啊叫什么？不会说话就别说，你个死哑巴……”。

哑娘一通乱比划，大概是说，你卖了我吧。我情愿被卖了，也比跟着你这老太婆强。

杨柳过来就看见哑娘在那里连比带划。杨柳笑道，“我要是你呀，我就对哑娘好好的。毕竟你现在可没儿子替你撑腰了，自己又挨了打需要人伺候。”

“你来干什么？你还想做什么？哑娘，把她给我撵走，快去”。

哑娘看到杨柳时眼睛都亮了，她觉得这个女子能救她。她不想再被人打，不想在被人当猪当牛。

杨柳嘴角扬起一抹坏笑，“来讨债呀！”。她将碗里的水晃了晃，走到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