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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遗憾,清芷这般岁数的时候他不过才五六岁,五六岁的事在脑海中已经很模糊了,也不知晓当初清芷受了委屈会不会也这般抹着眼泪。
印象里他似乎从未见过清芷掉过泪,更多的是她包容温柔地望着他,他高兴又失望。
高兴的是她永远这般完美的出现在他的面前,失望的却是她从不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给他按。
他明明是可以承担她的苦痛,保护她的脆弱,可她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机会。
胤禛拿起帕子递给她,“方才是我对不住,我不该凶你,也不该……”
后头的话却是梗在了喉头中,她如今是他的侧福晋,谈不上该不该的,只有他愿不愿意的份。这种道歉说了也是徒增小姑娘委屈罢了。
年清芷生气也只是生自己的,她拿过帕子胡乱地擦了下眼泪。
胤禛看了眼外头的天色,算算时间也该上朝了,今日还有诸多事宜,他从地上起身一件一件地穿上石青色补服,在扣金玉腰带的时候年清芷终于冷静下来了,仰着头问他:“四阿哥,您方才梦见了什么吗?”
胤禛手上的动作僵住,想起梦中的甜蜜与痛苦,明明要忘记的人为什么却是烙印地这般深。
他微闭了下双眼,再次睁开双眸中变得清明淡淡道:“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。”
胤禛将金玉腰带扣紧,拿起桌案上的朝冠,“我去上朝了,你再睡会吧。”
他顿了顿,补了一句:“往后这地上的被麓就不必了。”
说完他便打开门走了出去,虽只是一瞬间,外头的冷风还是灌了进来,灌得年清芷心头直发冷。
从“最重要的人”到“无足轻重的人”,不过十三年,可都是她自作自受,她活该谁叫她如此折磨胤禛的。
年清芷僵在原地片刻,寝室内的暖炉热气慢慢蒸腾上来,可她还是冷着,她蜷缩起来脸埋进膝盖内似乎这般就能捂暖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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