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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精神，生怕惹她生厌，倒是乖巧驯顺了些。

　　秦绍辉留在餐厅，多半是因为雍容也在，想看看能不能捞点大新闻。

　　雍容这么一走，秦绍辉再餐厅待得也没意思，找了个由头起身离席。

　　自迩投资休息区三楼书房。

　　秦绍辉找了一圈，果真在这里找到了雍容。

　　他拉过一张椅子，坐在雍容对面。

　　雍容看着与平日里无异，可秦绍辉就是莫名地觉得雍容心中有事。

　　“前两天去看徐老太太了？怎么样了，还乱认人么？”

　　“也就那样吧。”雍容垂眸，“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，护士说大部分时间是意识是清醒的。这次去，她还拉着我问骁尧在忙什么，身体怎么样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。问完还让我告诉骁尧她挺好的，不用惦记，没什么事儿不用回去看她。”

　　秦绍辉听了，轻叹了一口气。

　　“下午的时候徐姨意识突然就清醒了，跟我说骁尧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，说让我去查当年的事。”

　　“查当年的事？老太太怎么突然提起这个？”

　　雍容摇了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我总觉得可能是有人跟她说什么了。我细细地问过护士，说徐姨没接触过陌生人。”

　　雍容似是在想事情，便回忆边说着：“我一直把这件事归咎于那场金融危机，直到去年股市崩盘，同样的大环境，自迩却没有因此遭受太大影响。当初，我们的风控投研虽然比不得现在，可也没有太大漏洞。那时候我脑中便不可抑制地冒出了一个念头，会不会，即便是没有那场金融危机，我们投的那只股票也会走出同样的走势，而那场金融危机，只是恰到好处的掩盖了真相。”

　　“你是说……”

　　秦绍辉只觉得连呼吸都停住了，他下意识地想去开电脑，看看那只股票当年的走势。

　　“不用看了，”雍容目光盯着手中那支笔，可又分明没在看笔，“自从有了那个念头之后，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。”

　　“发现问题了没有？”秦绍辉不由得身体前探，仿佛像听得更清楚一些。

　　“没有，一点问题都没有，简直完美的无懈可击。”雍容摩挲着手中的笔，苦笑，“当时得出这个结论之后，我真是……说不出心里那感觉，无力，却也松了一口气。”

　　“就在我快要认定那场金融危机才是最终原因的时候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我以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

　　“太完美了。”

　　秦绍辉不解地看着雍容，显然雍容的回答并没有解答他的疑问。

　　“那只股票的关键转折，和那场危机的各个节点，契合的太完美了。事实上，我很难找出另一只股票能如它一般完美。”雍容蓦地抬头，“绍辉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有时候太真的东西，反而假。”

　　秦绍辉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雍容的想法。

　　当年雍容他们，是遇见高手了。

　　或许是话题太过压抑，整个书房里的气压都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。

　　秦绍辉起身去开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