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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也站不起身,而圣徒还在前方给她指着这条救赎的路,霎时间明白了绝望为何物的女主角融进了浸满血液的花田里,双眼依旧望着对她微笑着的圣徒。」
「最终失去虔诚的她再不是信徒,也再不是恶人,可她亦还存在着,又像个幽魂,又像个实体,她只是存在着。」
身后的车喇叭声将黛从她说的这个故事中拉出来,他踩了一下油门,跟上了前面的车,他们正在往被她称作「家」方向行驶着。讲故事的满岛挂着绝望又真实的笑容,就像因为绝望而过实在的她自身一样。
「但是学长,你知道吗?」她说,「就算融进了与血腥味分不开的土地,在圣徒面临困境的时候,女主角仍然希望有瞬间站起来的能力。因为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,正是我最无能的时候。」
「你把赤司当成上帝了吗?」黛的手不自觉抓紧了方向盘。
「不是我把他当成了上帝,而是在我短暂的人生里他就是上帝。」车出了公路口后便是一路畅通,满岛转头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,「我是个孤儿,被养父家暴过,虐待过,曾经过着臭虫一样的生活,赤司征十郎将我从臭不可闻的深渊里解救出来,给了我新的人生,我从来就没有把这条命当成是自己的。」
「满岛,我们听说过的责任只有一个,那就是爱。」
头一次从黛的嘴里听到除了轻小说以外的语录,她像是出戏一般地笑了,回道:「『所有伟大的行为和伟大的思想,都有一个荒谬的开始。真正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,那就是自杀。』加缪在那句话之前提到的是关于荒谬的问题,生活当然是无意义的,没有追求的意义,也没有意义去追求,什么是荒谬呢,问这个问题的同时就已经默认荒谬了,」满岛看向他,「我知道学长是想安慰我,可是越是这样绝望我却越是想再活下去,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再绝望了一样。」
「我不是安慰你,我是想让你放下。」黛当然不可能放任这个状态下的满岛继续去为赤司牵肠挂肚,一条命才刚刚保回来就又要再送给那个人,她是完全把自己丢掉了吗。
「如果学长了解我,就该知道我有多贪婪,抓在手里的东西就是砍掉我的手,我也会用嘴咬住的。」她的眼神开始闪出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光亮。
讽刺的是,最完美最闪亮的满岛遥竟然一直是站在赤司征十郎身边的那一个。
「所以学长,你不要再喜欢我了。」黛抱着满岛往公寓楼上走,她勾着他的脖子,终于是对他说出了这句话。
「我是个自私的人,所以从来没有认为我喜欢你这件事和你有任何关系,」黛将她放在房间的床上,替她理着被子,低头说着,「认命吧,在你能够站起来之前,能够留在这里的人仍然是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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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看着我吃下了晚饭又服了药才离开,质问自己何德何能会被这样的人关心现在看来反而是对他的侮辱,我想他看到的那个我,应该是很好的人,可那不是我。
美纪阿姨匆忙回国显然和赤司家的事脱不了干系,事情到底发酵得有多严重处在山高水远的我也无从得知,淡定下来再去想赤司是不会手足无措的,瘦死的骆驼也会比马大,鱼虾死得再多,虎鲸也还能再活一段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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