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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长风听见林父喊他名字,兴致缺缺地抬了头,说了一声“嗯”。

  林父身后是一个穿着白色棉袄的小姑娘,跟看起来比林长风要小一些,小姑娘怀里抱着一个帆布包,有种四四方方的四角物品的痕迹。

  林长风在打量这位小姑娘的时候就见小姑娘抬了头,小姑娘的眼圈通红,一双好看的杏眼哭得肿了起来,林长风只以为小姑娘是林父的什么风流债,便显得有些冷漠。

  小姑娘自然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份冷漠,她面上强装镇定,想着既然这个新家的孩子这么不待见她,她自然也不会去热脸贴他的冷屁股!

  小姑娘把头一扭,想到目前是自己寄人篱下,抿了抿嘴唇,到底是不敢任性了。

  “长风,这是琢玉,你苏伯伯的孩子,你苏伯伯他……唉,不提了,你把琢玉带到西边的厢房去,你母亲昨天应该整理了一间屋子出来,便让琢玉住在那里。”

  林长风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,他放下刻刀和纸筒,温和地问道:“你现在饿不饿?我看你行李少,先喝了热粥去安顿也不迟。”

  苏琢玉前边才得了一棍子,现在又得了一枣儿,她咬了咬嘴唇,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
  苏琢玉看见林长风的手,上面有一些雕东西动刀留下的疤痕,这些痕迹是苏琢玉再熟悉不过的了,她手上也有,不仅如此,林伯伯和她的父亲手上都有这样的痕迹。

  这是手艺人的证明,不过苏、林两家比虽然技艺高超,但是真的要说起来,还是为正经的手艺人所不齿的,因为别人只是做精品,而他们做的,是赝品,以假乱真的赝品。

  苏琢玉看了看自己的手,慢慢地握了握自己的手,之前她嫌雕东西画东西太累,便不怎么学了,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苏父也宠她,任她学或是不学,都行,毕竟这门手艺不是正经的营生,学得精了,反而是个隐患。

  苏父已经很久没有做赝了,他早十几年就金盆洗手回归了日常的生活,苏家一家都住在小瓦房子里,虽然平日里为柴米油盐操劳了些,但是也自得其乐。

  苏琢玉小时候练的东西跟林长风差不多,只不过林长风是磨纸棍子,苏琢玉小时候磨的是石头。

  林长风磨的是将纸棍子越磨越短,她是将刀越磨越短,又将刀越磨越利。

  苏琢玉兀自摇了摇头,将自己一脑子的做赝的手艺深深地埋在心底,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做赝这门手艺了,苏父金盆洗手十几年,教苏琢玉的就是这个,不到活不下去的时候不要用,害人的玩意儿,不能做。

  苏琢玉将怀里的布包抱紧了,沉默地坐在了大厅的桌边。

  “喝粥。”少年递了一碗粥给苏琢玉,也给自己盛了一碗,大家都不觉得是开口说话的好时机,也就各自沉默了下来。

  林母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,手上提着大袋大袋的东西,林长风怕母亲累着,赶忙去接,苏琢玉下意识地站起来,低垂着头,一副忐忑的模样。

  家里母亲管她管得比较严,现在一看家里的女主人回来了,显得有些无所适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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