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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。可现在方大人死了,他没有一见面就怪罪于她,反而更紧张自己的安危。
想起方大人的死,她心里又愧疚又难受,眼珠儿在眼眶里打转,念及易千城的好,不争气地掉了泪。易千城见她这模样,吓了一跳,他皱紧了眉,伸手帮她擦泪。
“怎么了?”
连笙心里难过,看着易千城憔悴的脸,心口堵堵的。她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:“夫君,你真好。”倘若她这话时撒娇着说的,他必定心笙摇曳,可是此时她眼中含了泪,声音软糯歉疚,他心下的怜惜便多了一分。
她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泪,声音却还在继续:“颍东对不起你,我也……方大人的死,抱歉。”
他身子僵了僵,眸中情绪变化不定,最后轻轻拍拍她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到了如今,他终于想通,连笙是连笙,颍东是颍东。她的难过没有一丝一毫作假,她心里的愧疚他感受到了。
方牧的死,或许是他这一辈子另一个过不去的坎,曾经跟在他身后奋力杀敌的少年,如今化作异乡的一胚黄土,至今不知魂归何处。他心中愤怒,不甘,想亲手将元凶千刀万剐,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迁怒到她身上了。
正如他对宋元所说,连笙从嫁给他的那一刻起,就是沙棘的人,是他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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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祁很快就发现妹妹不见了,府中下人清醒以后战战兢兢地跪在大公子身前。连祁审了一通,也没审出什么头绪,他向来脾气温和,此刻却压不住心中的怒火。
倘若只是沙棘的人还好,若是易千城来了,那连笙心中自然起疑,且再带回连笙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她心中会存着抗拒,再也不信他这个哥哥。
大公子冷着脸,平日神仙一样的人,此时看了让人心中害怕。
连祁本以为沙棘的人不会这么快找到连笙,他事务繁忙,也怕转移连笙让她起疑,没想到一会儿功夫,人就被带走了。
怒归怒,他理智还在。吩咐殷洲:“关了城门,挨个搜查,就说颍东混进了贼子。父亲那边也这样说,不必多解释。”
殷洲领命离开,连祁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下人,淡声道:“下去。”
人散得差不多,他这才迈进内室,榻上微乱,足以猜到方才主人还在上面休息过。连祁垂下眸,抚过褶皱,榻上凉了,没有一丝温度,他的眉眼沉郁下来。
直到那根凤簪落入他眼中,他脸色变了变,捡了起来。凤簪落在床角,不是枕头一方,他一思量便明白,一定不是妹妹不小心掉下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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