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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什么?”
“你可知,名不正则言不顺。”
“可是谁不知道云小王爷是先帝的血脉?如何能算是名不正言不顺呢?”
“虽然大家心知肚明,但他终究是在宫外出生,且未入皇室宗牒,若是有心之人抓着这件事不放,当如何?”
“哎,当年为何先帝不未雨绸缪一番呢?也能免去多少麻烦。”
周崇书笑了笑,道:“我倒是听祖父说起过,当时先帝确实是想动点心思让云小王爷名正言顺,只是被几位皇室宗亲、礼部、言官先以皇室体统堵了先帝的嘴,先帝连开口的机会都未寻着。”
“可先帝留给王爷的路,只能名不正言不顺的走下去。”岳晋涛沉吟片刻,“只是这条路也谈不上多名正言顺。”
“我记得先帝留给王爷一封遗诏?”
“嗯。遗诏云小王爷乃先帝已故胞兄闻王遗腹子,袭闻王爵位。”
周崇书摇了摇头,“闻王乃嫡长子,今上若无德,且无可继之子嗣,闻王子嗣却有承袭之资格。只是,到底皇室血脉,就算以先帝遗诏为尊无人敢非议,终究会为后人诟病,不算名正言顺。”
“是啊。可遗诏、虎符在手,军队在侧,大 ——小ベ仙/女/整/理*78.⑶⑦.11.巴6`3—事能成,后世评说还不是任由强者来恣意书写?”
周崇书半垂眼眸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看的岳晋涛心痒难耐,手也不老实起来,捏着周崇书的手把玩,或是用手指轻轻挠他的手心。
“小书,我知道你、还有你们周家都是持身中立。若不是因为我,你自然不会沾这趟浑水的。”
“我只是,”周崇书迟疑着开口,“我只是最近越发有些不安,你不觉得京里的这潭水,已经越来越浑了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岳晋涛没有周崇书那么善观人心,很多时候他都很相信周崇书的独到看法。
“吴樾。”周崇书嘴里吐出两个字。
“镇北侯?他按捺着不肯拿出虎符,甚至于对于王爷的示好故作不知,不过是想待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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