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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的紧张情绪传染给陆浅衫,害她一晚上都睡不着,他故作轻松地给陆浅衫讲了两个笑话,便放开陆浅衫的手,“睡吧,我也睡了。”
傅忱加钱住高级病房,陆浅衫一人一间,旁边的陪护床也比较宽敞。
他其实很想就这样握着陆浅衫的手,但是他知道陆浅衫能感知他的情绪,搞得两个人都睡不好就糟糕了。
陆浅衫拉住他的手,道:“你上来吧。”
傅忱:“我怕睡姿不好影响你明天的状态。”
陆浅衫笑道:“有你在我才睡得好啊。不是什么大手术,医生也说有完全恢复的把握,你到底在担心什么。”
她笑着看傅忱,心里却想起两年前的时候,说那时候不害怕是假的。
医生说她可能会终生致残,她斩钉截铁地拒绝陆单提议的“那个有钱的暴发户愿意给你出手术费,只要跟他儿子相亲”,心里绝望透顶。
手术后,她痛得就差在地上翻滚,却无人可以倾述,陆麟背着她在工地搬砖,指望父母照顾是不可能的,她妈妈只送个三餐,还是直接在医院食堂买的。
隔壁给女儿陪床的大娘看着她一个人,偶尔陪她说说话,扶她上厕所,出院时陆浅衫都快臭了。
那副邋遢的样子她连出现在傅忱面前的勇气都没有,想到这一点,陆浅衫在医院门口偷偷哭了。
现在,她身边有傅忱,有沈玉,有充足的手术费。苦难已经过去,明天比今天更值得期待。
傅忱抱着陆浅衫睡觉,小心翼翼地不压到她:“对不起,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不在。”
甚至陆浅衫躺在病床上时,他也在同一个地方,可是他最终没找到陆浅衫,永远错过。
他差点又错过这次。
陆浅衫:“没有最需要的,只有一直需要。你出现一秒,就足够补足过去所有缺憾。”
傅忱拆台:“这句我好像在你小说里面看过。”
“……”
陆浅衫在被子里掐了一把傅忱:“这时候你可以装不知道。”
她又不像傅忱那么厚脸皮,肉麻的话张嘴就来,还能怎么办,只能背一背自己以前在小说里写过的话。
实不相瞒,这种话她能写一箩筐。
假装在背课文,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。
“好,我没见过这句话。”傅忱看了陆浅衫几百万字的文,最能抓准陆浅衫的心思。一个人输出文字的共同点,就是她心里最受用的那部分,傅忱提炼之后,自成大家,说起好听的话特别戳中陆浅衫的内心。
这不是作弊,这是用心。
傅忱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引:“你跟我说这句话,是不是意味着,你小说男主角的原型是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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